怎麼說呢?
她想這位奶奶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八卦界的種子選手。
等到將裝著鉛筆的包裝盒放進書包里,早川世安正打算與店主奶奶道別,卻聽她道:
「店門外有人等你哦。」
「嗯?」早川看向門外,臉上流露出了驚訝,「阿市?」
幸村精市隔著玻璃門對著早川世安揮了下手。
他的肩膀上一如既往背著網球包,但和平日不同的是今天他沒有從隊服換回學校的制服。
與店主奶奶告別以後,早川世安拎著書包推開了店門。
風鈴響起,四目相對。
「你怎麼……」這麼快?
想問的問題在看到幸村額上的汗珠時被收回了肚子裡。
因為摘了止汗帶,他額前沾著不少細碎的髮絲。
一副明顯是跑過來的模樣。
往常結束部活他明明都會收拾一下自己才離開的,所以每次在美術教室看見他的時候都格外清爽,一點都不像是剛剛結束運動的人。
早川世安有些心疼地伸手捋了捋他的碎發,嘴上埋怨道:「這麼著急幹什麼?」
幸村笑了下,乾脆伸手將手指插入發間往後捋了過去。
「不親自送你回家,總是覺得今天少做了點事情。」
這算是什麼理由。
「強迫症?」
幸村點了點頭,應和道:「我覺得可能是。」
早川世安對此自然是不信的。
然而儘管心裡覺得奇怪,她卻也不知道幸村這麼做到底是哪裡奇怪,最多也就是……過於關心了?
她背著書包轉過身子,「那走吧。最近因為每天回去太晚,豆奶都不跟我親近了。」
幸村走在路的外側,跟上了早川世安的腳步並開始幫她出謀劃策,商議到底如何才能討回貓主子的歡心。
如此這般聊著天,這一路上,早川世安都沒有再察覺出幸村有什麼反常的地方。
但其實早川世安的感覺並沒有錯,幸村的確是很擔心她的安危。
從之前柳所查到的那些零碎的信息看來,之前的那個早川世安所遭遇的車禍次數頻率不可謂不高。
但是很幸運的是,除了第一次是車禍的當事人,後來的每次她都避開了。
可這也是最奇怪的一點。
意外仿佛是盯著早川世安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