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從都大賽開始就未曾缺席過一場比賽的早川世安來說,這樣的比分已經可以說是司空見慣,但對於不常看比賽的小野山嵐那就是另說了。
她張大的嘴巴最後是被柳生里美滿臉無語地合起來的。
「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的驚訝表露得那麼明顯?」
「天——這也太厲害了吧?這真的是全國大賽?都進全國了的學校還能被這樣碾壓?」
早川世安聽完,歪了下頭。
小野山嵐這麼一提,今天的大家好像的確是有些奇怪。她看到現在,心裡隱隱總有一種大家都是帶著情緒上場的錯覺。
如果說以往立海大只是追求效率而速戰速決,那麼今天簡直就是以擊潰敵人的心理防線為目標去打的比賽。
不說第四場中切原再次紅了眼也就算了,就連一向很照顧人的胡狼桑原在作為單打三出場時,都把對方球手的球拍擊落在地數次。
大家平時打比賽好像不是這種風格?
六里丘的人難道和立海大的大家之前有什麼矛盾嗎?
場內
剛下場的切原灌完了一瓶水,恢復了以往狀態的他表情依舊凶戾:「該死,他們竟然敢詛咒部長,活該這輩子都贏不了一球。」
「赤也,你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仁王對著切原比了個大拇指。
「切——」
切原正想接著罵,卻看見自家部長已經拿起球拍站起了身,於是瞬間噤聲。
幸村抬手拍了拍切原赤也的肩膀,不乏欣慰地道:「知道你是在為我出氣了,謝謝。」
切原一個整個訥住,結巴道:「我我我、我——這是我應該做的!部長!」
幸村笑了下,放下手道:「好了,休息吧。」
他轉眼看向對方已經臉色發白的選手們,難得將外套放在了教練席的椅背上。
「puri~認真了。」
柳生扶了下鏡框,嘴角平直:「缺少教養的人的確需要被教育。」
他一想到當初偶然聽到的那句:要是立海大部長的病情能夠繼續惡化下去就好了。
即使平時涵養再好,要不是青學的海棠先他一步出手,他可能真的會忍不住給六里丘的人一人來上一拳。
幾分鐘後,場外的早川世安看著球場上一臉迷茫尋找方向的那位叫做筧的選手,心下篤定,肯定是有點積怨在裡面的,不然阿市怎麼會讓他這麼難堪。
因為選手心理防線崩潰,六里丘最後乾脆申請了棄權。
否則以早川對幸村耐心的了解,他估計不會介意慢慢將比賽耗下去。
眼看對面的人目光漸漸恢復清明,神情慌亂地癱坐在地,幸村走到網前,陰影逐漸覆蓋在了對方的身上。
他微笑著伸出手,禮貌道:「請問,你是他們的部長嗎?」
對方顯然已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