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看到最後一行,點了點頭,但也沒忍住嘆了口氣。
真田弦一郎疑惑了,他扭過頭問:「有什麼問題嗎?」
「赤也的這個錯別字……」柳蓮二將比賽名單遞到了真田弦一郎的手上,「不得不說,實在是太多了。」
雙打加上單打,一共也就七個人,除了他自己的名字不可能寫錯以外,剩餘的六個竟然被寫錯了四個。
真田弦一郎壓下帽檐,陰影中傳出一句:「太鬆懈了。」
與切原赤也同房間的野町拓哉此時站在球網前,忽然感受到了數道憐憫的目光。
這種詭異的感覺讓他下意識往場外看去。
……
那個——
前輩們這樣看著自己,難道是覺得這局必輸?
殊不知,幸村等人其實只是想說:可憐的野町,直接被改名叫野叮了。
……
最終,第一局雙打以冰帝3:6敗下陣來。
實在是野町被盯著壓力太大了,根本不敢輸,他可不想從輕井澤跑步回神奈川。
野町下場的時候明顯鬆了口氣,他用毛巾擦了把汗,對著切原道:「我們可是開了個好頭,之後就看你們的了。」
切原赤也:「……」
不想說話。
切原表示現在的自己慌得很。
名單上的所有位置都只是他按照平時校內練習賽大家習慣打的位置來排兵布陣的。
所以……要說今天要上場的人裡面,除了比較熟悉的野町,他根本不清楚其他人的實力如何。
場外的跡部景吾撫摸上眼角的淚痣,仿佛勘破了立海的弱點,對著幸村所在的位置輕飄飄地遞出一句:「你們這個未來部長,看起來很緊張啊?」
「作為部長來說的確還需要磨練。」幸村頓了下,回看過去,「但離我退社還有一段時間,切原那孩子我還是很看好的。」
被安置在其中一個躺椅上坐著的早川世安算是聽出來了。
在幸村那裡,自己家的後輩只有自己家可以欺負,別人是萬萬不能的。
至於跡部所說的那個弱點,幸村自然是知道的,這也是為什麼他要主動安排這場比賽的原因。
作為選手來說,切原赤也的個人能力自然算是突出,但是作為部長來說,他可能比歷屆所有的部長都要差勁。
容易受外界影響,性格衝動再加上缺失大局觀,作為部長的優勢,除了實力以外,他可以說是一個沒有。
如果這次的友誼賽可以贏,或許能給赤也增加一點信心。
但反之,幸村想,自己或許該好好考慮一下未來部長的人選是否需要更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