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房間在二樓的角落裡,浴室離得並不遠。洗漱過後,看著時間還早,她準備再玩會兒手機。反正明天只是去報導,不用太早去,可以睡個懶覺。
夏日的熱風穿過窗柩,窗簾被風摩挲,發出「嘩嘩」的聲音。
忍生真蠶打開空調,來到窗台準備關窗戶。
不經意間往對面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紫色。
她的窗台正對著幸村精市的窗台,房間走向也差不多。不同的是,他的窗台上擺放著許多盆栽。此刻,他正一臉溫柔地同植物們說話。
完、完全想像不到!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戲精嗎!
對面的幸村精市早就聽到了她的腳步聲,不過他刻意等了一會兒才抬眸。果不其然,窗台前空無一人,視線下移,隱約能夠看到些許墨綠色。
蹲著的忍生真蠶:「……」她為什麼要躲著?
幸村精市輕笑出聲,視線範圍內已經看不到墨綠色了。他柔聲道:「晚安。」
晚風送來女孩子的回應,輕輕的,像是呢喃。
「晚安,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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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忍生真蠶就醒了。
今天準備去立海大報導,早點去給老師一個好印象。
隔壁的幸村君昨晚把公交路線和行走路線發給了她,因此她很容易就找到了立海大。
路上碰到了疑似遲到的某個海帶頭同學,此人以為她也是遲到大軍的一份子,陡然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然後他倆就被風紀委員逮到了。
風紀委員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直接記上了海帶頭的名字:「切原君,這是你這學期第十次遲到了。」
才十次?已經算很少了吧。立海大這麼苛刻的嗎?
風紀委員抽空看了她一眼,「這位同學,你哪個班的?」
「二年C班。」
「什麼名字?」
「幸村精市。」
「???」
風紀委員手一頓,和切原君一起用奇異的眼神看著她。
忍生真蠶理不直氣也壯地任他們打量,並信誓旦旦地說:「在下幸村精市,有何貴幹?」
自報家門是不可能的,她只會甩鍋他人。
風紀委員思索片刻後,在本子上寫下了「幸村精市」這四個大字,「希望幸村桑下次注意。」
「等等?這不公平啊柳生前輩?這樣也行嗎?」
「如果切原君有膽量的話。」
「……」抱歉他沒有。
等他倆走在去教學樓的路上時,忍生真蠶猛地想起,她是轉校生來著?不應該被記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