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晴空下,網球場上,披著外套的少年握著球拍,側身抬眼,整個人無比閃耀。
她還沒見到過那樣的幸村君。
他曾經說過,網球就是他自己。如果幸村君不能再打網球了,那樣的神情還會停留在他的臉上嗎?
在忍生真蠶恍惚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她趕緊接起來,是忍足侑士。
因為到了約好的時間,她和幸村君一直沒到,忍足侑士給她發郵件她也沒回,所以就有點擔心。
「你們現在在醫院?是出什麼事了嗎?」忍足侑士耳尖地捕捉到了嘈雜背景音里的醫生的聲音,他更加擔心了。
忍生真蠶覺得還是不要把幸村精市的消息說出去,她歉意地說:「沒什麼事情啦,就是我個人原因。抱歉抱歉,說好要去但是沒有赴約。」
「你們沒事就好,其實聖誕節我們冰帝也會舉辦活動。」
「啊……那個啊……我得看看那天有沒有訓練安排。」
掛掉和忍生真蠶的電話,忍足侑士面色凝重地對跡部景吾說:「幸村君可能出事了。」
整個過程沒有聽到幸村精市說一句話,也沒有聽到他的笑聲,這很古怪。
但既然對方沒有明說,他們也就暫時當做不知道。
忍生真蠶收好手機,病房裡的幸村精市也醒來了。此刻他正沉默地聽著醫生勸說,最後醫生對幸村父母說:「你們做家長的,好好勸勸幸村君,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把醫生送走,幸村父母對視一眼,由幸村爸爸開口說:「精市,情況醫生也都和你說了,你打小就有主見,所以我和媽媽也不會幹涉你現在的選擇。但是——」
幸村精市抬頭看向父母。父母確實從未干涉過他,不管是學業上還是生活上。就算到了現在,他不想住院,他們也尊重他。
因為他們深知他是一個要強的人,他不會甘願躺在病床上等待一個未知的未來。
可是……
媽媽和妹妹很難過。
幸村精市閉上眼睛:「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確實是該給他一個安靜的空間讓他仔細考慮考慮。大家都退了出去,房門被打上,拉上窗簾的房間裡一片昏暗。
走廊上白熾燈晃得人眼睛生澀。幸村父母嘆了口氣,但還是什麼都沒說。他們先把兩個女孩子送回了家,畢竟明天還要去上學。
和幸村一家揮別後,忍生真蠶在列表里翻了半天也找不到可以問的對象,她就只能問系統:「幸村君為什麼不想住院?」
系統雖然沒什麼用,但是個很好的聊天對象,它分析了一通:【像他們這種運動員都不會想要生病住院的,生病住院意味著停下,停下意味著他們很有可能會被後面的人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