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生真蠶一鼓作氣地往前沖了幾步,在切原赤也震驚的目光中,揪住他的衣服,她挑釁地說:「這下你跑啊。」
切原赤也掉頭就走,但他還拖著一個拖油瓶。忍生真蠶把全身力氣都卸下來,她往後仰,切原赤也往前,兩人如拔河一般比力氣。切原赤也是沒使出多大力氣的,所以顯得他們兩個在僵持。
其他人從他們身邊經過,紛紛搖頭說:「幼稚。」
「快鬆手啊經理,仁王前輩他們都比我們先了。」切原赤也望著甩開他們的前輩們,開始慌了。
忍生真蠶想了想確實,她鬆開手。但她忘記了他們兩個處於拔河的狀態,她一鬆手,兩個人沒站穩,一前一後地摔倒在雪地里。
她還好,是背部陷入雪地里,切原赤也就慘了,他是臉著地。但隨著他們的動作,附近樹枝上的雪滑落,砸在他們身上。
雪正好落在她的臉上,擋住了她的視線。忍生真蠶胡亂揮手:「赤也,快拉我一把,我看不見了!」
切原赤也自顧不暇:「我也看不見。」
忍生真蠶:「……」
正當她準備自己鯉魚打挺的時候,一雙冰涼的手握住她的手。她沒有順著那股力道起來,而是將他往下一帶,和她一起墜入雪地里。
忍生真蠶拂開臉上的雪,側臉看向一旁的人,然後嘲諷:「哈哈哈哈——?哈?」
藍紫發的少年和她一樣仰躺在雪地里,他的皮膚蒼白,像是要和雪融為一體。
想到他現在的身體不好,她趕緊起身把幸村精市拉了起來。
餘光瞥到還在掙扎的後輩後,忍生真蠶按住試圖起來的切原赤也的腦袋:「赤也,我先走一步,你等會再來。」
說完,她左看右看,發現沒人之後,拉著幸村精市就繞到後面的小樹林裡。
目送切原赤也悲憤地去追趕她時,忍生真蠶鬆了口氣,對幸村精市說:「要是被赤也知道你出來後就糟糕了,他肯定會和真田君說的,到時候你一定會被罵的。對了,幸村君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走到這裡的?這可是神奈川啊,你的身體能夠堅持嗎?話說回來,醫生他們允許嗎?」
問題有點多,幸村精市想了一會兒:「你猜。」
忍生真蠶不想猜,她拿出手機啪啪打字,「趁沒人發現,我趕緊把你送回去。」
「有人發現了哦。」
「誰?」
幸村精市直視著她,在她感到不祥時,他莞爾:「你。」
忍生真蠶:「……?」
「現在忍生桑知道了,我偷跑出來的事情。」幸村精市說,「忍生桑可以算是我的共犯?」
淪為「幫凶」的忍生真蠶抹了抹臉上殘留的雪,她一旦想到真田君的「太鬆懈了」還有醫生的教訓,就想要捂耳朵。更別提她剛才還把幸村君拉到雪地里,她不僅是共犯,還是直接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