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的表情有點可怕。」
差不多到幸村父母來的時間了,忍生真蠶決定先去外面透透風,假裝自己也是剛來。她剛拉開門,又關上,背靠著門問:「幸村君你不生氣嗎?」
畢竟其他人的任務都是很普通的,就他的任務稍微有點損顏面。
幸村精市挑眉:「想要我生你的氣?」
生她的氣?不應該是氣系統嗎!忍生真蠶正想控訴幸村精市偷換概念,她打量了一下他的神情,爽快點頭:「有點想。」
她說完這句話,就眼睛不眨地盯著他看,想看他發起火來是什麼樣。
幸村精市去把夾在詩集裡的運簽抽出來,問她:「你猜我問的什麼問題?」
「這和你生氣有什麼關係嗎?」
他似乎不需要她的回答,他低頭望著手裡的大吉,笑容淺淡:「我當時在問,你能不能順利離開,回到屬於你自己的世界。」
運簽告訴他一切。
忍生真蠶雖然不理解他說這話的意圖,但聽到自己能夠順利回家,她狂喜:「真的嗎?」
「是真的又如何——」
幸村精市像是在笑,又像是面無表情,紫羅蘭的眸子裡凝成冰冷的一片。
「你為什麼不能留下來?」
他的聲音很平緩,語氣也毫無起伏,沒有像她想像的那樣疾言厲色,但她就是知道他在生氣。只不過她不知道他是真的生氣還是為了迎合她先前說的那句話而展示給她看的。
她應該答應下來的,忍生真蠶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對不起。」
幸村精市卻搖頭:「是我的錯。」
一開始就把她當一個普通人看待好了。
他應該冷眼旁觀她笨拙的舉動,不該因為好奇而接近她,不該因為想要看到部員更多有趣的表情而讓她進入網球部,最不該的是——
以為能夠得到一顆心。
只是……
「能夠聽到對話的只有我。」
「你為什麼不能——」
不能什麼?忍生真蠶想要聽清他說的話,但幸村精市沒有說下去,他禮貌地後退幾步,和她拉開距離,輕聲說:「很晚了,你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