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快,開口就是一句:「你身體不要緊吧?」
幸村精市微笑。
忍生真蠶秒懂他的潛台詞,自個兒站穩後,她解釋:「啊,我不是說你身體不好的意思,也不是詛咒你。但是你不是會生病嗎?說起來,昨天問文太,他覺得你最近身體一切正常誒。」
不知道哪句話觸動了他,幸村精市的表情柔和下來,他說:「那只是個遊戲。」
他原本以為遊戲反映現實,沒想到現實的他健健康康,身體沒有任何毛病,他只是短暫地在遊戲裡體驗了一把差點失去未來的低谷。
說到這個,忍生真蠶目移:「有一件事,我說了你一定不要生氣。」
幸村精市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他沉吟:「首先,我得知道是什麼樣的事情。」
也對,讓人不要生氣確實太難為人了。她整理了一下措辭,說:「其實我朋友他吧,設定了立海大比賽輸掉,包括你也輸掉。」
在他崩潰的時候給他關愛,這樣可以更好地增進感情——友人的原話。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設定被改寫了。」她觀察著他的表情,「所以他很不爽地給我加了選擇,不管我選哪個,我都會回到現實。」
幸村精市慢慢地消化剛才聽到的消息,「那你——」
忍生真蠶搶答甩鍋:「都是他搞的鬼,你不要不理我。」
幸村精市無奈搖頭:「我沒有不理你。」
「那你生氣嗎?」
她瞄著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詢問:「就是這個那個,那個這個。」
「我這幾天一直在等你。」幸村精市說,「我在想你什麼時候會來找我說這話。」
他知道她一定會來。
「對不起。」
忍生真蠶低頭,果斷道歉:「雖然不是我的本意,但最後我還是把你一個人留在那裡,真的很抱歉。」
說到一半,她又抬頭:「不過你生氣的話儘管發火,不要對我客客氣氣。」
「我們是真實存在的。」
幸村精市再次朝她伸出了手,如同在醫院天台時他抬起的無力的手,如同在病房裡坦誠相待時他伸出的手。
「這就足夠了。」
看著那雙骨節分明的沒有任何病態的手,忍生真蠶內心感到一陣輕鬆與喜悅。
如同無數次她所做的那樣,她再次握住了他的手,沒有再放開。
正在山上做流水素麵的大家:怎麼人還沒來?
能夠再次和大家成為朋友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情。
忍生真蠶和大家不在一個學校,只是會在他們比賽的時候去現場,偶爾去立海大或者幸村家探望一下。
「你要考立海大?」
某次比賽閒聊,幸村精市聽到她這麼說,頗為詫異。她親戚都在東京,按理說她應該直升帝丹高中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