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放你回去,也是空浪費你這幅皮囊。你們這些年輕女人,年輕的時候吸父母的血,結婚之後吸老公的血,老了之後吸兒子的血。」說到這裡,男人蹲下身來,學著中年男人樣子強硬地捏住星野愁的下巴,迫使她露出細膩白皙的脖頸,隨後居高臨下地繼續道:「還不如來給老子創造點價值。」
聽到前面一句話,星野愁的心像是被狠狠擊中,又很快反應過來,冰冷而迅速地回應道:「一個人的價值,不是這樣定義的。」
鈴木真紀看向男子的目光極度陰冷,卻不敢言語。
「在這裡,老子說怎麼定義就怎麼定義。」男人伸出手臂不聲不響地爬上星野愁的肩膀,饒是極力閃躲也無可奈何,像是一條陰森森的蛇般出其不意地纏了上來。
星野愁渾身一抖,驀然想起了合宿結束前那晚,跡部一路背著她回酒店的場景。她靠在跡部的後頸間,感受著他的溫柔,他的熱度,以及他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玫瑰花香。
男人的手勁極大,捏得胳膊生疼,像是要擰碎一般,屋子裡的霉味一股一股縈繞在鼻尖,星野愁咬著牙一聲不吭,卻在想起跡部景吾時不自覺湧出了大顆大顆的眼淚。
世間的大多數幸福總是後知後覺的,非要到此時此刻此種境遇,才能幡然醒悟,原來連那時的吵鬧鬥嘴都是幸福的。
絕望之際,青年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胖哥。」
男人並未理會,而是仍舊強硬地握住星野愁的肩膀。
「胖哥,您還沒付錢,現在就動手動腳,不太合適吧?」
「我又不是不付,你急什麼?」
「剛剛另外一位老闆也聯繫了,說是要出三倍的價錢。」
男人猛地回過頭,目光陰鷙:「誰?竟然敢壞我的事?!」
與此同時,窗外忽然傳來了直升機螺旋槳「噠噠噠」的刺耳聲響,那聲音由遠及近,速度很快,轉瞬就已近在咫尺。
身形頎長的銀紫發少年挺拔地站在直升機上,落地時,銀紫色發色少年徑直大步跨下直升機,與此同時,地面上也不知何時駛來了大量黑色的汽車,一輛又一輛幾乎要把這幾棟樓包裹嚴實,隨著少年的一聲令下,許多黑衣保鏢陸陸續續推開車門跟隨在了少年身後,緊緊圍著少年大步壓了過來。
一切都來得太快,屋內的人們措手不及。在黑衣保鏢們進屋之前,黑衣青年率先反應過來,跨上窗台便偷偷溜走。
被稱為胖哥的男人仍舊用力按著星野愁的肩膀,還不忘回過頭朝著黑衣青年消失的窗口破口大罵:「你個癟三!今天老子要是吃不到這女人,是不會付錢給你們的!」
下一秒,黑衣保鏢們破門而入,一腳踹開了男人。緊接著,星野愁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冷哼,眸色冰冷的跡部景吾大步跨進屋子,一言不發地將星野愁扶了起來,解開了她與鈴木真紀手上的麻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