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愁貼在他身子上推了他好幾下,嘴中迷迷糊糊的:「我不敢了嗚嗚嗚。」
似乎是聽到了想要的答案,跡部景吾終於停了下來。望著包子臉可憐兮兮捂著嘴唇的星野愁,跡部景吾好心情地提高了聲調:「不敢什麼?」
星野愁視死如歸,很有使命感地開口:「我,我再也不敢說你是受了嗚嗚嗚!」
空氣沉寂了一會兒,星野愁正準備小心翼翼地抬頭,卻聽到了頭頂傳來一連串極輕的笑聲。
「你的愛好本大爺不會幹預過多。」跡部景吾勾著傲然的笑容抬起下巴,一手插兜一手重新拉住她的手往前走去,「只是有必要讓你認清『誰被壓制』的問題。」
撿回一條小命的星野愁一手捂著嘴唇一邊悲傷地想,以後再也不能站錯攻受了,真的!
跡部景吾好心情地牽起星野愁逛起了立海大校園。上次來立海大的時候,她只來得及在教學樓晃了一遍就被真田捉出去了,所以這次星野愁看得格外認真,格外仔細。
兩人在立海大校園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聊過往,聊未來,從一個話題跳轉到另一個話題,不知不覺便走了許久。
路過網球部的時候,星野愁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記憶中某個早已模糊的動漫片段。
似乎是心有靈犀,跡部景吾默默往前站了幾步,指了指球場的方向,而後雙手叉腰,很平靜地講起了他當年孤身一人闖進立海研究絕招的事。
雖然單槍匹馬闖進我立海,但也太差勁了,究竟在演什麼鬧劇!
還有那句真田毫不掩飾的「和絕望一起瓦解吧,跡部景吾!」
即便在複述起這兩句話的時候,跡部景吾的面色也沒有絲毫不悅。
星野愁當然記得這兩句話,因為跡部景吾闖入立海的這段劇情也是幸村為數不多出場的時候,她看了許多遍。只不過那時雖然並沒有將跡部視為本命,也是敬佩他勇敢直前的勇氣的,於是星野愁小心翼翼發問:「當時聽到這句話不會炸毛嗎?」
她只覺得,任何自尊心強的人聽到這種評價都不會好受。
更何況是跡部這樣驕傲的人。
然而跡部景吾安靜了很久後,很優雅自然地搖了搖頭:「當時別無選擇,也不能去想別人說了什麼。」
「為,為什麼?」
「因為本大爺要帶領球隊前進,就必須先讓自己站上頂點。而在登向頂點的過程中,一定會遭受質疑。」說到這裡他回頭看了她一眼,輕聲問道,「你覺得本大爺的網球是什麼樣的?」
「很華麗,很紮實,仿佛沒有你打不出的球,是帝王一般的存在。」
跡部景吾垂眸看著她,輕挑下眉,不咸不淡地勾唇道:「其實事實是,本大爺連天才都不是,只能一遍遍在絕境中磨礪自己,永不言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