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要去冰帝,還穿青學的校服……」他的聲音說著說著越來越哽咽, 「立海有什麼不好的, 我們每天訓練那麼嚴苛……永遠都是用最高要求去完成每場比賽每場練習,我們是王者, 為什麼會換來這樣的結果……」
菜菜怔怔地望著他,終於明白他說的其實不是她去哪所學校穿什麼校服。
他說的是他自己, 說的是立海大。
「那你也不能獨自一人跑去青學找事啊, 你讓別的學校怎麼想?讓你們部長怎麼解釋?別讓他們為難啊。」菜菜嘆著,忍不住伸手想摸摸他的海帶頭。
切原卻倔強地把她的手揮開:「別碰我!」
手被揮開, 菜菜驚訝道:「你哭了啊?」
「我才沒哭!」
「……」
這孩子,還跟她犟起來了。
「切原, 你知道嗎?我很喜歡的電影裡有句台詞,說人有兩種心,一種是貪心,一種是不甘心。」菜菜目視著前方輕輕說,「這種不甘心會驅使著我們不斷跌倒然後爬起,我覺得王者不是場場打勝仗就是王者,而是能勇敢面對失敗並完成重生的人才是王者。」
……啊嘞?這說的不是她自己嗎?無意中自誇了一波還怪不好意思的。
「我曾經也從高處墜落過,但我很快選擇了重新開始,你以為一直在高處走是勇敢嗎?不是的,敢於重新開始的人才是真正有勇氣的。」
「……」切原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揉了把眼睛,倔強道:「你說的這些道理我早就知道了。」
菜菜點頭:「是啊,其實很多道理我們都知道,只不過總希望從別人那裡得到肯定,才能確信自己相信的東西是對的。」
切原眼睛紅紅地瞪了她一眼。
菜菜挑眉:「還哭嗎?」
「……我都說了我沒有哭!」
熊孩子一聲吼,全車廂的人都看過來了。
菜菜:「……」救命,她真想說不認識這傢伙!
「你再對我吼試試看?看你以後英語作業不會了別來找我,讓柳和真田他們管你吧。」
「啊別…!」切原嚷嚷著馬上又變了臉,轉過頭彆扭哼道:「隨便你,哼。」
「呵呵,你給我擺臉色,也不看看是誰浪費時間送你回家?」
「……」切原自覺理虧,徹底閉上了嘴。
菜菜瞥了他一眼,也沒再說什麼了。
列車還在隆隆前行著,東京的地標建築逐漸遠去,從湘北到湘南,從晴天到陰雨,氣流聲和雨水拍打在車窗的聲音交織在耳邊,蓋過了似有似無的海浪聲。
菜菜莫名有些煩躁,拿出手機看消息。
{美美醬:姐妹你怎麼就走了??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