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菜菜不解地再次抬頭看他,「你不要嗎?這是最後一個了。」
「你拿吧。」手冢國光說完後便轉身離開。
菜菜盯著他的背影,心念一轉。
她拿上那最後一塊繪馬,抬腿追了上去:「手冢同學……」
「這個,還是給你吧!」菜菜誠懇地遞上繪馬。
「不用。」手冢依舊冷淡回絕。
「你不要客氣啦!其實我已經寫過了,這個還是給你吧,許願可是新年很重要的事情啊!」菜菜才不會承認是想努力彌補自己在冰山部長心裡的形象才這麼說的。
然而手冢國光依舊不領她的心意,不帶情緒道:「你留著吧。」
說完他便不再多言,邁步離開。
菜菜:「……」
她站在原地,笑容保持不變,盯著空氣點了點頭給自己加油打氣。
然後轉身,開口道:「其實我是想問你借點紙巾…!」
手冢國光停下腳步,側頭看過來。
大冬天,她裹著厚厚的圍巾,鼻尖還是紅通通的,呼呼喘著熱氣。
菜菜吸了吸鼻子,本來放假就沒什麼機會,今天難得碰上冰山部長,不搏一搏,她不甘心空手而歸。
手冢國光在她臉上打量了幾寸,伸手摸進口袋,卻只有一張了,「你要多少?」他問。
「可能需要四五張吧,我感冒了。」菜菜說著,聽見腦海里[滴]了一聲。
她話鋒一轉,突然問:「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感冒嗎?」
手冢國光:「為什麼?」
菜菜眨巴著眼睛看向他:「因為……我對你完全沒有抵抗力。」
「……」
話音落下後,周遭的聲音似乎都消失了。
這一片的空氣仿佛停止了流動,手冢國光肅穆的神情沒有動搖一絲一毫,和寒冬臘月一樣冰冷。
直到不遠處傳來一道女聲,呼喚道:「國光!」
凝固的空氣重新流動起來,一位穿著棉襖的中年婦女和一位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兩人看了看手冢國光,又看了看旁邊的菜菜,中年女人笑道:「國光你去那麼久,是碰到同學了呀?」
「媽。」手冢國光淡淡開口,「您那有紙巾嗎?」
「有啊,有包新的。」中年女人從包里翻出一包衛生紙。
菜菜前一秒還在驚訝居然還會碰上冰山部長的家長!後一秒馬上領悟,今天過年本就是和家人一同參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