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的,但其實那晚比較遺憾……」她說。
幸村問:「遺憾什麼?」
「因為你沒來啊。」菜菜盯著他的眼睛,「你都沒看到我穿禮服的樣子呢。」
幸村精市眼睫微垂,不知是在想什麼,一時沒回話。
菜菜故意問:「你要不要猜猜我那天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裙子?」
幸村猜道:「藍色?」
「Bingo~不愧是『神之子』!」菜菜一點都沒有意外地拍拍手,還故意咬重了「神之子」三個字。
幸村只是莫名笑了笑,搖了下手中的紙袋子,伸給她:「剛烤好的年糕,要吃點嗎?」
菜菜接過紙袋子,伸手進去拿,都沒注意到幸村讓她小心燙的提醒。
她被燙得「嘶嘶」倒抽冷氣,突然伸手,捏住了幸村的耳垂。
「……!」幸村精市被驚了一下,睜大眼睛看向她,下意識縮了下脖子。
他抬手要去捉她的那隻手,卻被她反應靈敏地躲開。
而躲開的手並沒有乖乖放回原位,而是順勢揪住了他的發尾。
幸村精市莫名其妙地看著她這一系列舉動,問:「你這是在做什麼?」
垂落在頰邊的藍紫色發尾被她抓在手中,觸感柔軟帶著點冬季的潮濕,菜菜不禁感慨著這假髮的手感還挺逼真,而後小手再次後移,摸上了他的後腦勺。
然後……突然扯了一下。
幸村:「……」
「你這用的什麼膠水啊粘得這麼牢?」菜菜好奇道,保持著這個姿勢把玩了一下他後腦勺的頭髮,「還是說你直接用的整個頭皮?502粘的?比幸村的外套還牢固?」
「菜菜同學,請問你在做什麼?」幸村精市的眼神沉了下來。
「揪出你的狐狸尾巴啊。」菜菜擰出假笑,「這就是你說的會把幸村給拐來給我過生日?自己直接上是吧?」
幸村精市沉默了一下,才難以言喻地開口:「你把我認成仁王了……?」
「什麼認成?你、就、是。」菜菜見假髮無法突破,便轉而掐上了他的右臉頰,使勁在嘴角搓,「還給我裝作晚來的樣子,別不承認了我早就看穿你了。」
幸村精市不再忍耐地捉住她那隻無理的手,聲音冷了下來:「你平常就是這麼和仁王玩鬧的?」
「嘖嘖,還裝,還裝,差不多得了,」菜菜被捉著也不怕,另一隻手將紙袋子放到下巴那夾著,然後魔爪伸向他的衣領,「看你要裝多久,變聲器也快沒電了吧?」
於是幸村也不得不用上另一隻手制止住她放肆的舉動。
「菜菜同學。」他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我真不是仁王。」
……有時候,菜菜真的挺佩服仁王雅治的敬業程度的。
作為欺詐師,他真的做的很好了,真的。
「你不是仁王,那你是誰?」菜菜微笑反問,「不是仁王你知道我舞會穿什麼顏色的裙子?幸村根本就沒來舞會!翻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