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第一次見面的社死場景,菜菜選擇性地遺忘。
「是嗎?我不記得了。」她裝傻。
「哼,本大爺可記得很清楚。」跡部景吾漫不經心一笑,眸中透出玩味,不介意幫她回憶一下,「你不是很會學貓叫嗎?」
菜菜:「……」
謝謝您將她的黑歷史記得這麼清楚。
「哦,那我想起來了。」她反擊,「你也挺會罵人的。」
跡部景吾:「……」
跡部瑛子帶了點探索意味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梭巡。
菜菜裝作雲淡風輕地慢慢享用早餐,冤有頭債有主,本來就是他先無禮在前,理虧的才不是她。
片刻後,對面響起跡部景吾的聲音:「本大爺當時誤會你是立海派來的人。」
這話讓菜菜有些驚訝,不禁抬頭看向他。
驚訝的點在於,跡部居然會自己承認,並跟她解釋,即便這個問題他們早就爭論過了。
跡部瑛子看了眼時間,將手中的杯子放下,邊起身邊說:「我要先走了,菜菜,讓小景陪你好好在這玩玩,今天難得出太陽,你們可以去學校看看。」
菜菜沒去細品她話里的意思,起身禮貌道別。
送走女主人後,菜菜也吃得差不多了,不方便再留,她簡單地收拾了下東西,下樓。
司機已把車開到大門口候著。
跡部景吾將大衣往身上一甩,抬頭看見菜菜正一步步提著行李費勁地下樓。
「你把行李帶下來幹什麼?」他問。
菜菜眨了下眼,不太好意思道:「我……也不好一直在你家打擾吧。」
跡部景吾簡直搞不懂她的心理:「你這會開始跟本大爺客套?」
說實話,菜菜身上的那種割裂感從很早開始就在跡部心理埋下了深深的疑惑。
明明不像個運動健將,卻能使出那麼驚人的網球技能。
明明口出狂言露骨表白,可表現出來的卻仿佛並不是那麼回事。
跡部景吾神色一凜,緊抿著唇大步上前,拉過她的手。
看到她另一隻手扔拖著行李箱,他命令道:「放手。」
菜菜知道他說的是放哪只,只不過被他的這番舉動嚇了一跳。
她下意識就想縮回那隻被他緊握的手,卻抵不過他的力道,於是說:「我看明天的飛機挺早的,我想著能不能先放到車上,反正遲早都是要去機場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