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眯起狐狸眼睛,「哦?是麼?我怎麼感覺你看上去心態不是很穩定的樣子?」
菜菜呼了一口氣,說:「你寫不寫?」
「……」仁王舉手投降,拿過筆走到一邊刷刷寫了起來。
菜菜沒打算看他寫的什麼,一個人站在洞口,看著細密的雨絲敲打在枝頭林梢。
也不知道是下雨令人煩躁,還是路途的疲憊,她從今晚開始就有種沉浮感。
仿佛沉入水裡,波浪平和卻沒有著力點,隨著暗流飄飄浮浮,像是某種不好的預感。
所以她打算早點完成任務回去休息。
「寫好啦。」身後傳來仁王的聲音。
菜菜回頭看去,他已經將賀卡裝進信封,用不知從哪變出的膠帶封了口。
「對不起啊,剛不是有意對你吼的。」菜菜突然說。
仁王其實猜的沒錯,她從營地出來以後心情就一直不對了,正是因為被看穿了才會惱火。
仁王倒是沒有在意的樣子,將信封和筆遞給她:「噗哩~皇后娘娘偶爾發發脾氣也沒什麼嘛。」
菜菜看他這麼包容,有點說不上的愧疚了。
大概是覺得和仁王比較熟,對熟悉的人總是苛刻,是人類的通病。
「不過,有什麼煩惱是我可以幫皇后娘娘疏解的呢?」仁王朝她挑眉笑了笑。
「……」菜菜看著他,張了張嘴,卻半天沒吭聲。
一時之間連外頭的雨打落葉都安靜了許多。
仁王雅治也沒有急著繼續追問,只是一動不動打量著她的神色,笑容里忽然就有了猜測。
「幸村跟你告白了?」他問。
「……啊?」菜菜被嚇了一跳,瞪大眼睛,「沒有沒有!怎麼會……」
「那你為什麼一副為情所困的表情啊?」仁王擺出嫌棄的表情,馬上又猜道:「那就是柳生?你告訴他我上回告訴你的事了?」
想到那個梗,菜菜抽了抽嘴角:「……沒有。」
先不說看到柳生會哪壺不開提哪壺了,最近根本就沒碰見過他==
「哦——那我知道了。」仁王忽然恍然大悟。
菜菜有些緊張:「你知道什麼了?」
仁王轉了下眼睛,朝她勾起壞笑:「是文太吧?」
「……」菜菜被他的表情搞得有些難堪,「你為什麼……」
仁王幾乎想翻白眼:「他對你那樣,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菜菜:「……我想說的是你為什麼就不覺得我是為工作所困呢?」
「……」仁王頓時死魚眼,仿佛在說誰信啊?
菜菜:「……」
好吧,作為一個說土味情話撩邊立海大的「奇葩」,她還是不要妄想改變自己在他們心中的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