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白石笑著搖搖頭,投向他的目光有些游離,又似懷念,「只是覺得,這果然還是和菜菜給我們特訓的有些區別啊。」
「……」幸村的微笑逐漸消失,眸光也沉下幾分。
「是嗎?」他望著白石漸漸失去焦距的目光,幽幽開口,「你可能不知道,我至今為止剝奪過很多人的五感。」
「甚至可以說,我剝奪過站在我面前的,所有對手的五感。」
「除了一個人。」
「……」白石沒說話,靜待他的後文。
幸村重新揚起微笑:「如果是那個人給你們做的特訓,那她應該不知道,如何破解吧?」
……
菜菜看不下去了。
她從觀眾席起身,穩了下因為發暈而失衡的身子。
「誒?你去哪?」種島修二詫異地看著她踉踉蹌蹌往樓梯的方向走。
菜菜擺了擺手,沒回話。
經過教練席邊的時候,渡邊修瞥見了她的身影,開口:「比賽還沒結束哦,不繼續看完嗎?」
菜菜低聲說:「不了。」
……她不配。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立海陣營。
柳蓮二站的離四天寶寺隊伍最近,他發現了菜菜往外跑的身影。
他沉思了片刻,對真田說:「抱歉,弦一郎,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知道了。」真田點點頭,也沒在意他突然要去哪。
反正,場上的比賽他們已經贏定了。
出到了場外,席捲而來的夏日熱浪讓菜菜覺得喉嚨發燙。
她扶著牆,大口大口喘著氣,炫目的陽光被墨鏡遮擋,她卻仍然感覺雙眼發熱,像是被什麼刺到了。
「菜菜同學!」另一道腳步聲追了出來。
她回頭一看,是柳蓮二。
「幹嘛?」菜菜出口的語氣是她自己都驚了一跳的冷硬。
柳蓮二愣了下,隨即說道:「看到你跑出來,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跟你解釋下。」
「解釋什麼?」菜菜的語氣放緩和了些,但仍有些情緒上頭,眼下不是很願意跟他聊天,別過頭去,「好吧我承認,是你們幸村部長贏了,通過那樣殘酷的手段讓對手崩潰,一直是他的拿手好戲。」
她知道自己不該這樣說,賽場上拼盡全力才是對對手的尊重,而不是因為什麼惻隱心或者那所謂的友情……只是不知為何,可能是不甘心,也可能是別的,她就這樣說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