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揚起一抹有些勉強的笑意:「嗯,都順利的。」
菜菜點點頭:「你爸爸呢?」
「他去繳費了。」
「哦……」菜菜還是不太放心,「你真的沒關系嗎?怎麼看上去臉色不好的樣子啊?」
「有嗎?可能是有些累了吧。」幸村走到她面前,看到桌上放的一袋子水果和糕點,「你是特意去給我買這些嗎?」
「嗯,反正看到就一起買了,你現在想吃嗎?我去洗幾個~」
菜菜說著就要拿水果去洗手間,被幸村按下,「不用麻煩了,陪我說說話吧。」
不知是否是長途飛行加上檢查後的疲憊,他的嗓音帶了點沙啞的質感。
雖然他臉上仍掛著笑,但菜菜很肯定的一點是,此刻的幸村,很脆弱。
她點頭:「好。」
這家醫院的環境非常好,西邊是博物館,周邊很多公園,臨近查爾斯河畔,這個時間很安靜,遠離街道的喧囂。
幸村精市靠在沙發上,稍稍闔上了雙眼,胸前的襯衣扣子被解開了幾顆,胸口隨著呼吸輕微起伏著。
「剛才的檢查,和去年在東京做的很像,稍微有點回想起那時的情景了。」
他的話音很輕,儘管有刻意掩飾的微笑,但還是藏不住聲音里的倦意。
菜菜聞言,想到了很久之前,桑原告訴她的一些往事。
那是對幸村而言最艱難的一段時光,大概是眼下的情景有些類似,讓他回想起那時的艱辛了吧。
菜菜不太會安慰人,只能盡力給他分析:「這次和上次不一樣了,你現在是為了百分之百的痊癒才來的這一趟,而且這是麻省總院誒,你一定會輕鬆過關的,別擔心!」
幸村聽聞,並沒有睜眼,唇邊的笑意卻加深了幾分,「那個時候我們還不認識吧?你怎麼知道我是怎麼度過的?」
菜菜一愣,有些尷尬地坐回去,說:「聽你隊友講的嘛…有提到過一些。」
「是嗎?」幸村維持著閉目養神的姿勢,「你聽哪個隊友講的?」
「……」
菜菜沒想到他還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抿了抿唇,說:「我離校的那天,桑原有跟我提過吧,還有柳同學,其實你的隊友們都很維護你啊。」
——還生怕她會傷到幸村。
想起在立海大的經歷,那些少年們是怎麼維護他們的部長的,菜菜便感慨萬千。
「那時的你,確實很讓人印象深刻呢。」幸村仿佛猜到了她的想法似的,不禁微微睜眼,偏頭看向她。
接收到他的目光,菜菜一下子把立海時期的土味情話黑歷史全回想起來了,一時有些尷尬。
她別過頭,飛快眨眼:「哦……是嗎。」
突然就有些好奇了。
歷史情話記錄系統是有保存的,如果她現在再將那些情話跟幸村說一遍,會得到什麼樣的反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