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倏地收起了幾分笑容,若有所思的目光盯在菜菜身上。
「菜菜是來陪我的吧?」幸村精市卻是笑意更柔和了幾分,對菜菜道,「那就不跟他們去了,不然看你們打球我卻什麼都做不了,很讓人消沉呢。」
「……」菜菜暗暗深呼吸一口氣,想著忍足你最好快點來,嘴上安慰道:「都這個點了,打什麼球啊?大家都是來慶祝你手術成功的,對吧?」
說著,她鼓足勇氣朝跡部景吾看去一眼。
對上她的目光,跡部景吾勾了下唇角,眼裡卻並不見笑意,開口:「你也是大老遠飛來給幸村慶祝的,啊恩?」
「不是哦。」幸村精市雲淡風輕糾正道,「菜菜是特意陪我一起來的,暑假的機票真的不好訂呢。」
跡部:「……」
菜菜:「……」
越前龍馬將網球包往沙發旁一放,拿起桌上的西瓜吃了起來。
跡部景吾無聲地扯了下嘴角,看著菜菜無言以對完全是默認的態度,忍不住冷笑出聲:「你還真是夠有同情心的啊。」
「……」
這話明面上好像是在對菜菜說,但卻讓幸村精市神色微變,笑容斂去了幾分。
越前龍馬一邊吃瓜,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目光梭巡在三人身上。
菜菜假裝沒聽出來跡部這句話的火藥味,平靜且友好地反問道:「跡部同學怎麼會帶冰帝的大家一起來這邊度假呢?」
「呵,本大爺的私人飛機去哪裡都隨心情。」跡部漫不經心道,「倒是你心大,比賽剛結束就迫不及待跟著對面學校走,下學期又要回立海了?」
菜菜:「……」靠。
他一定是指的那天決賽結束後,他們最後那通電話,她說是有重要的事情,推掉了跡部的邀約……
「跡部君,難得在美國碰面,不要這麼較真啊。」幸村精市坐在床上,重新揚起了微笑,眼裡的溫度卻不似先前,「菜菜不管在哪個學校,都是一心一意的,想去哪裡也都是她的自由。」
跡部景吾被他這句給整笑了,不由重複道:「一心一意?你確定麼,幸村?還是說這是你一廂情願這樣認為?」
「一廂情願也好。」幸村輕飄飄道,「不過是願賭服輸。」
跡部:「……」
菜菜:「……」
越前:嘎巴嘎巴。
太陽逐漸西沉,室內的光線越來越暗。
幸村將床頭的開關打開,熾白的燈光瞬間照亮了房間,他說:「跡部君真的是來波士頓旅遊,順便來探望我的嗎?如果是真的,我很受寵若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