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紙巾擦拭嘴唇,然後打開柳生送的青檸水。
酸甜清爽的味道順著食道流進胃裡,讓大腦在舒緩中更清醒了幾分。
菜菜轉頭看向窗外,背後的陽光大好,以前聽老人們常說曬背治腦梗,醉酒和技能卡的後遺症過後,原本頭疼欲裂的感覺也早已消散許多。
其實剛才那番話,她並沒有騙仁王,只不過也並不是她的真心話便是了。
她到底喜歡誰,其實並不重要,就算仁王用不知道什麼法子真幫她測出來了,那也是不公平的。
少年人總是執著於一個確切的答案,可世界上愈是黑白分明的事情,愈是要出問題的。
以前菜菜還有迷茫,如今更是確信無疑了。有時候沒有答案,就是答案。
下午的時間,菜菜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將整套合宿訓練計劃做完,然後在晚飯前,交給了跡部景吾。
「啊恩?你把後兩天的計劃都做好了?」跡部翻了翻她寫好的計劃紙。
「嗯,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有問題可以和其他部長商討怎麼改。」菜菜說,「我今天晚上的飛機回日本。」
跡部不動聲色地蹙眉,放下紙:「你那麼早回去做什麼?」
「有個親戚的生日快到了,之前受了她很多照顧,我要趕回去給她過生日。」
菜菜說的,是手冢彩菜的生日。
某次和冰山部長聊天的時候,無意間得知了這件事,八月的尾巴,本來手冢國光要回來給母親慶生的,但不巧碰上考試和選拔賽,實在是回不來了。
「什麼親戚,本大爺可以給你接過來。」跡部打了個響指,「多少人都行。」
少年自信的模樣比夏威夷的陽光還要奪目,菜菜不由一愣,隨即失笑。
「我知道你什麼都行,只是這個親戚呢,比較特殊……」菜菜斟酌著用詞,「特意趕過來過生日太折騰了,我不想累著她。」
「哦?」跡部不禁來了點興趣,「什麼樣的親戚?是近親?」
菜菜猶豫了下,決定還是別說謊了:「嗯,準確來說……沒有血緣關係。」
也不能直接說是手冢媽媽,不然某人會炸鍋的吧==
「……」跡部看她不願意繼續透露了,也沒再追問,只是不明不白笑了聲:「呵,沒有血緣關係,還特意提前趕回去,你還真是知恩圖報啊,嗯?」
「是啊,我當然知恩圖報了!」菜菜被他這口吻搞得有些不爽,不禁抬高聲音,「如果是你過生日,我也會給你慶祝的啊!」
聽到這話,跡部微愣,不由挑眉:「是嗎?」
簡短的反問,裡面的懷疑意味聽得菜菜拳頭有些硬。
「怎麼不是了?」她挺起胸脯,企圖用更篤定的氣勢壓過他,「就算你遠在英國,我也會飛過去給你慶祝的。」
真是好笑,把她當什麼人了?至今為止哪個部長過生日她沒表示的?況且在她生日的時候,跡部送了她怎樣的「禮物」,這輩子都難以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