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白石家, 奶奶正在花園裡除草,見到菜菜回來了, 熱情招呼她進屋, 說她早早煲了湯,端給她喝。
菜菜越喝越愧疚, 白石家對她也很好,他們兒子更不用說, 一直在為她付出。
可她都做了什麼呢?沒能幫他們奪得全國冠軍, 還因為失職自請退了部。
「怎麼啦菜菜,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奶奶問。
菜菜立刻揚起笑容:「啊啊, 沒事!只是有些累了吧。」
從下飛機就一直忙著,今天又是一大早從東京坐車回來, 這個暑假仿佛過了個寂寞。
哦,還有暑假作業沒寫完!
「雖說是放假,但也沒消停過呢,吃完飯就上去好好休息吧。」
「嗯嗯,謝謝奶奶!」
菜菜吃完飯後想幫忙洗碗,被拒絕了,於是只好上樓回房間。
說起來,從IH的16強賽到現在,她已經好久沒回來了,決賽後直接無縫銜接美國行,連歇息的時間都沒有。
上到了三樓,她在她房間門口看到了那箱行李。
那箱被她落在東京的酒店,白石部長不辭辛苦大老遠幫她帶回來的行李。
菜菜的房間門,平常出門是不會鎖的,主要也沒什麼鎖的必要。
白石沒有開門放進去,只是將行李放在她的房間門口,明明這是他自己的家,卻非常尊重她的隱私。
菜菜很輕地呼了口氣,開門,將那行李推了進去,默默開箱整理。
當初是給白石奶奶交了半年的房租,這麼算下來,其實也快到期了。
菜菜開始考慮要不還是自己搬出去,一個人住比較好。
這樣也不用擔心以什麼理由跟白石講德國的事情。
想起來,一開始之所以會住在這,除了機緣巧合,以及盛情難卻,可能也有一些便於刷分的小心機。
於是為了平衡愧疚,她加入四天寶寺網球部,幫助他們訓練,努力提高他們的水平。
可惜IH的冠軍卻沒能幫他們實現,從下學期開始,她也不在網球部了。
那麼好像連最後一絲住在這里的理由都沒有了。
或者換一個詞,資格。
其實找一個理由跟白石奶奶說很簡單,就說她爸媽回來了,或者哪個親戚過來了,她得搬過去住,完美的理由,接受度100%。
只是菜菜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得先和白石藏之介打聲招呼比較好,這個理由,應該也沒問題的……吧?
沒問題的。
因為,白石藏之介,有拒絕過她的任何要求嗎?
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