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重新閉上眼。
菜菜:「……」
呵呵,誰信啊。
有種你別在沙發上睡啊?
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菜菜試探性地伸手,輕輕捻住他的眼鏡。
稍微一個抽手,就將他的眼鏡摘了下來。
手冢國光微微蹙眉,再次緩緩睜開眼睛,用一雙仿佛被酒意暈染過的目光看向她。
一般長期戴眼鏡的人,都是很不喜歡被人貿然摘下眼鏡的,會有很強的不安感。
但手冢這會被菜菜摘掉了眼鏡,卻沒什麼反應,也沒有出言制止,就這麼直勾勾望著她。
頭頂暖黃的光打在他臉上,那雙深褐色的眼睛仿佛也聚了光,比起往日的冷冽嚴肅,多了幾分影影綽綽的朦朧,深邃又勾人。
菜菜莫名被看得一陣臉紅心跳,低下頭看了看手裡的眼鏡,問:「你近視多少度啊?」
手冢說:「五百。」
「這麼高嗎?」菜菜驚訝,然後伸手比了個耶,「這是幾?」
「……」手冢無言地看了幾秒,說:「二。」
菜菜攤開手掌:「這個呢?」
「五。」
「這個?」
「……我只是近視。」手冢重新闔上雙眼,「不是瞎了。」
「……好吧。」菜菜訕訕收回手,卻聽見了系統[滴]的提示音——
「那你可以看清我愛你的心嗎?」
「……」
啊啊啊彈幕!你要不要這麼直球?!要不要這麼趁人之危!!!
手冢國光的眼皮緩緩撩開,再次落在菜菜臉上。
「看不清。」他說。
菜菜:「……」
好傢夥,你還真回應了啊?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賊膽,或許是這樣子的手冢此生都見不到第二次……
菜菜壯著膽子抬手,將眼鏡給他戴了回去。
但是戴完後沒有馬上離開,她一隻手撐在沙發背上,俯在少年上方,企圖用姿勢造就氣勢:「現在能看清了嗎?」
手冢國光並沒有出現菜菜想像中的慌神,甚至連目光都沒動搖一絲一毫,就這麼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菜菜忽然有些後悔自己嘴快了。
「咳咳,那個……」她支起身子,輕咳一聲,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說起來,青學的大家給你準備的禮物……我去拿過來!」
說著她便快步跑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