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菜菜好像看到手冢的鏡片輕微閃爍了一下。
「吃點東西吧,完了老闆送我們下山。」所幸他沒懷疑什麼,將熱好的三明治放到她面前。
菜菜坐下來,道了聲謝,然後問:「你幾點起床的呀?」
「五點多。」
「……這麼早?」菜菜嚇了一跳,「你是晨練嗎?」
「嗯,去附近跑了會圈。」
「……」
菜菜觀察著他喝茶的模樣,發現他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的樣子,黑眼圈有些重。
「你昨晚睡得好嗎?」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是不是打擾你睡覺了啊?」
手冢國光吹著茶的熱氣,水汽氤氳了鏡片,顯得眼神有些模糊不清:「沒有。」
菜菜還是不放心:「我沒說夢話吧?」
手冢:「沒有。」
「沒打呼嚕吧?」
「沒有。」
「沒磨牙吧?」
「沒有。」
「……」菜菜瞠目結舌,「原來你一晚沒睡嗎?!」
手冢:?
「不然你怎麼知道我整晚都沒做這些的?」
「……」
手冢喝水的動作頓住,隨即放下杯子。
他的目光靜靜在菜菜臉上停留了一會兒,才說:「快吃吧,我沒事。」
菜菜眨眨眼,點頭,過了半晌才「哦」了聲。
昨天突如其來的山雨徹底停了,卻也帶來一股新的寒潮,氣溫驟降,秋天更深了幾分。
木屋的光線不好,燈光比較暗,外頭沒出太陽,顯得昏昏沉沉的。
菜菜越吃越慢,終於放下只吃了一半的三明治,摸了摸肚子。
尋常又細微的舉動,手冢國光輕輕掃了眼便問:「肚子疼嗎?」
菜菜微愣,想了半天才說:「……好像是。」
話音剛落,似乎有一股下墜感從腹部傳來,她不禁倒吸一口氣。
好像……來大姨媽了。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應該要再晚三五天的,沒想到會提前來。
「我去倒熱水。」手冢國光不知是理解了還是沒理解,起身便去找熱水壺。
只是這裡的熱水壺很久沒用,裡面都生鏽了。德國人沒有喝熱水的習慣,這些東西都不是剛需,於是手冢國光只能用煮鍋燒熱水。
菜菜去洗手間,又花了「巨款」買下一包衛生巾。
她痛經的症狀不算嚴重,就是前兩天比較疼,過了就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