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水?何以見得?」幸村問。
「你不忍心對她用滅五感嗎?」真田反問。
「……」幸村無言地將球回擊,沒搭腔。
那就是默認。
「即便是練習,也不能鬆懈!」真田嚴肅勸告,「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因為她耗費太多精力了。」
嘭!
幸村精市一記扣殺得分,趁著對面撿球的間隙,淡淡瞥向真田:「你這是什麼意思?」
真田弦一郎對上他的目光,並沒有逃避,而是直言道:「我說的是實話。」
「……」
真田瞥了對面一眼,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聽見的音量說道:「從她出現在立海大開始,你明明知道都是騙局,還要繼續與她深交……與她做普通朋友,可以,她做我們的教練,也沒問題。但是,幸村,你不能因為她受傷害。」
「……」幸村盯著他,一時沒回話,像是陷入了沉思。
他不禁看向對面,菜菜正在和白石有說有笑,也聽不清是什麼,卻那麼讓人受傷。
「在立海大,我們的目標是三連霸。在世界,我們要共同拿下冠軍獎盃。在未來,你還有更高遠的理想吧?」
真田弦一郎認真說道,每一個字都發自肺腑,也是他憋了很久的話,只不過一直都不知該怎麼和幸村開口。
雖然他平時不怎麼聊這些兒女情長的事,但其實一直都看在眼里,看著幸村是怎麼因為菜菜耗費心神的。
作為同學,作為對手,也作為摯友,他覺得有必要勸誡對方,及時止損。
「她確實是很優秀的女孩,但幸村,你有更重要的事,你也值得全心全意對你的人,全心全意支持你的伴侶。」
「所以,不要再因為她耗費更多精神了……」
真田義正言辭,每一個字都咬得很重。
「放棄她吧。」
「……」
眼下才不過早上八點,南半球的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那麼刺眼,讓眼皮隱隱作痛。
幸村精市被那陽光晃了眼,導致看對面球場的人都有些模糊起來,但來自同伴的勸告卻在耳邊那麼清晰。
清晰到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