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微愣,隨即道:「當然。」
「那就不要再追隨他了。」菜菜說。
不二驚訝了一瞬,「你的意思是?」
「你說追隨他的腳步,一直以他為標杆,這樣是不可能戰勝他的。」菜菜篤定道,「你有聽過一句話嗎?——『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感情』。」
「……」
「所以,別再憧憬他了。你沒有必要因為向他看齊而刻意改變自己的風格,當然我不是說你現在的風格不好,只是我覺得,你沒有必要捨棄過去的自己,那都是造就了如今的你啊。」
「你也沒有必要非要同自己較勁,同這個世界賽較勁,如果你實在無法做到對網球執著,那就純粹享受它的樂趣好了呀,誰規定打網球就一定要拼死拼命呢?反正我相信,就算你沒有贏的執念,也肯定不喜歡輸,對吧?」
菜菜說了一大通,看到不二怔愣的模樣,頓時後知後覺,擺擺手道:「哦不好意思,我也不是對你說教,只不過覺得,你看上去似乎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不二更詫異了:「你為何會這麼覺得?」
菜菜眨眨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可能是……女人的直覺?」
「……」不二睜著眼睛看了她一會兒,最終重新眯上,微笑道,「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大家都那麼喜歡你了。」
突如其來的話讓菜菜頓時懵了:「啊?……啊??」
不二忍不住笑了兩聲,望向別處,神色有些感慨,「你說的有道理,若是一直憧憬下去,那就永遠無法突破最後的那道坎了。謝謝你啊,菜菜教練。」
菜菜不好意思地擺擺手:「沒有啦,我也只是發表一下自己的想法罷了,在青學的時候咱們也沒那麼多機會交流,能跟你聊這些,我挺開心的。」
畢竟,不二周助的招牌微笑就像面具一樣,和仁王雅治有某種異曲同工之處,都難以看穿他們面具之下的真實想法。
能和不二同學說上一些真心話,能微不足道地幫上他一些忙,真的讓她很高興。
「那麼,話說回來,」不二稍稍歪頭,凝望著她,「對於手冢,你又是怎樣的感情呢?」
菜菜一愣,指向自己:「我嗎?」
「對啊。」不二點點頭,「除開網球,手冢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呢,所以你要是覺得我逾越了,我先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