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好煩!!」切原突然一拳砸向了牆壁,雙眼泛紅,「可惡,我也好想親自擊潰他啊!」
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往事,立海,全國大賽,青學,越前龍馬,手冢國光,以及,天衣無縫……
如果問起他們這一代天花板級別的選手,切原會毫不猶豫且驕傲自信地說是他們立海大的幸村部長,也是他遲早會超越的人!但在經歷了初中最後那場全國大賽、以及U17合宿後,他終於也明白,原來真的沒有誰,能永遠站在頂峰。
擊敗立海大的不是越前龍馬,不是青學,也不是幸村部長的病,而是「天衣無縫之極限」。
立海大,至今沒有一個人成功開啟「天衣無縫」。
切原赤也自從那場敗仗以來,一直都在拼命訓練,可就是無法練成天衣無縫。而更可恨的是,這個技能已不止是越前龍馬會,在國際賽場上似乎變得越來越普及。
現在,手冢國光又帶著天衣無縫來了,他們誰會忘記,正是那場U17合宿的精彩比賽,手冢成功開啟的「天衣無縫之極限」,奠定了他成為這一代天花板之一的地位。
「赤也,抬起頭來。」柳蓮二忽然開口,神情嚴肅,「你難道忘了,幸村跟你說過的話了嗎?」
切原抬起頭,神色怔怔,是啊,來自最敬愛的部長的忠告,他怎麼會忘記呢?
「即便練不成天衣無縫,也絕對不要放棄網球。」他咬牙道。
「是的,你要去證明自己的網球。」柳蓮二露出微笑。
看著立海的兩位前後輩彼此感動著重新振作起來,乾貞治沒忍住潑冷水:「但是切原,教練組會安排你迎戰手冢的機率,僅為8.7%。」
切原:「…………」
柳蓮二:「貞治,你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場合?」
乾貞治無辜地攤了攤筆記本,說:「我只是根據情報提供數據而已,以教練組的風格,會派我們同屆生迎戰手冢的可能性比德川前輩他們大,而考慮到勝率的話,範圍就更加縮小了。」
他們這一代中,想挑戰手冢的實在太多太多了。
但能有概率贏的,寥寥無幾。
「那你猜,教練組會派誰呢?」柳蓮二問。
「這有什麼好猜的?」乾貞治幽幽道,「難不成,還是你我啊?」
柳:「…………」
與此同時,除了在休息室焦頭爛額的幾人,酒店裡的SPA館,也有人懂得勞逸結合,及時放鬆,為接下來的硬仗調整狀態。
跡部景吾坐在躺椅上享受著足療按摩,一手捧著本書籍閱讀,這時瞥見真田弦一郎竟然也走了進來。
「你居然也會來這種地方享受,真是少見啊,真田?」
真田弦一郎在他隔壁的空位坐下,說:「為了以最佳狀態迎戰半決賽,這些療養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