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菜菜很小聲地罵了一句。
也不知道有沒有被聽見。
她面色不佳地放下望遠鏡, 氣呼呼坐回座位，此時聽見旁邊傳來一道斯文的嗓音：「聽說, 你前兩天和仁王君練習的時候吐血暈過去了是嗎？」
菜菜一愣, 轉頭望去，看到柳生比呂士正推著不透明的眼鏡。
「嗯, 好像是的……但也沒那麼嚴重啦。」她尷尬笑笑。
「建議你還是最好到醫院檢查一下。」柳生淡淡說道，視線並未落在她身上, 「如果是應激性潰瘍的話，可能會影響到胃，若是留下病根就麻煩了。」
菜菜記得柳生家是醫學世家，聽到他的話後也有些害怕了，好像自己確實有點太任性了，上輩子是怎麼掛的，這輩子絕對不要重蹈覆轍。
柳生瞥到菜菜一臉擔憂的表情，補充道：「也不用太擔心，及時檢查及時治療，是不會有事的。」
菜菜聞言，猛猛點頭：「嗯嗯！謝謝你的提醒啊。」
柳生收回視線。
過了幾秒，他又道：「仁王君今天會上場，你是擔心他對戰職業選手嗎？」
菜菜想了想，說：「擔心是會有一點啦，畢竟那可是世界第一的職業雙打啊。不瞞你說，連教練組都是擺爛的狀態，但我自己的話，還是希望仁王能創造奇蹟的，哪怕只有很渺茫的概率…」
畢竟，職業和業餘，是兩個天差地別的世界啊。
網球對於仁王雅治來說意味什麼，菜菜其實並不清楚，說喜愛肯定也是喜愛的，但也沒見他展現過像幸村or手冢那樣的執念，也沒有像跡部or真田那樣外露的熱情，挺飄忽不定的。
但能確定的一點是，對於意氣風發的少年來說，一定是喜歡「勝利」的滋味的。
「你覺得，仁王他熱愛網球嗎？」反正坐著也是閒著，菜菜跟柳生多聊了幾句。
柳生沒有直言回答，而是道：「當初他費盡心思拉我去網球部，曾經說過一句話，很享受在網球場上能讓自己發揮極限的快/感。那種看上去能掌控實際上又無法完全掌控的感覺，正是他所追求的極限。」
菜菜也有聽說過，柳生以前在立海大本來是打高爾夫球的，半路被仁王給拉去網球部和自己組雙打，這話倒是符合狐狸同學的性格ww。
「你怎麼看？」柳生忽然問了句。
菜菜愣愣眨眼：「誒？我？」
「你是怎麼看仁王君的？」柳生將目光投向她。
菜菜望著他看不見眼睛的鏡片，想了想，說道：「我覺得這挺符合他的，他好像就是給人那種比較跳脫有點頑皮的感覺，但其實心思很細膩的。」
柳生神色微動：「哦？你覺得他心思細膩？」
「是呀，他其實很有女……」菜菜差點脫口而出「女子力」，馬上改口：「很心靈手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