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少女」。
細思極恐的一句話,讓另外三人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菜菜看到除了跡部和白石,手冢與幸村也隨後走了過來,都用一種詫異、探究且不解的目光盯著自己。
「你不是菜菜吧……仁王?」幸村終於開了口。
見事情敗露,「少女」終於卸下了偽裝的無辜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狡黠的邪笑,「哎呀,該說你們是發現得快呢?還是慢呢?」
「她在哪?」幸村問。
仁王不吭聲。
「她在哪!」跡部又問了一次。
仁王有些無可奈何地掃了他們一眼,然後開口:「她……走了。」
話音落下,四人之間的氛圍霎時沉默到窒息。
「走了?」白石沒有聽明白,「走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仁王聳聳肩,「就是她不在這里了。」
「仁王。」幸村的聲音里透出了些冷意,「現在不是你開玩笑的時候。」
仁王看著他,笑了,舉起一部手機:「那你們試著聯繫她啊?她的手機在我這呢。」
跡部剛要給菜菜撥去電話的手僵住,望向他手裡那眼熟的手機套殼,心涼了半截:「她這是,什麼意思?」
「她去哪了?」手冢直接問。
「我不知道。」仁王說著,瞧了瞧他們仿佛要剜人的眼神,拖長聲音重複了句,「我真不知道——」
那天,決賽隊伍公布,菜菜將仁王找去商量事情,便是為此。
她要幫助他們奪冠,而之後,她便必須離開了。
仁王問她去哪,她說,身體出了點問題,要去治病。
但是,菜菜不想讓大家擔心,便只告訴了仁王一人,決賽一結束,她就要飛了,請求他扮作她的模樣,不要讓大家發現,免得影響大家心情。
「什麼治病?她有什麼病?」跡部簡直不敢相信仁王說的這些,「她決賽前明明還好好陪我練球……」
仁王打斷他:「你以為陪你練球的就是她嗎?」
跡部僵住。
這話好似一道驚雷,讓過往一幕幕膠片似的閃回眼前,當時菜菜陪他練習對打,教他呼吸法,而他專心學習動作和要領,根本沒心思考慮,會呼吸法的不止菜菜,還有仁王……
細想起來,那幾天「菜菜」確實也總是匆匆來匆匆走,公事公辦沒時間多留的樣子……是為了避免被他看出破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