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狹小的儲物室,幸村精市陪她一起等待雷電停止的時候。
在幸村精市說害怕她不是因為他才回來的那句話的時候。
在幸村精市給她打了這通電話的這一刻。
菜菜就知道,自己這次回來沒錯,她想要書寫的結局,正朝著成功的方向而去。
只不過,在幸村精市真正原諒她之前,她不會再做任何輕舉妄動的事。
「菜菜,我感覺你變了很多。」幸村在電話里輕輕說道。
菜菜笑了笑:「因為我這半年,可不是光休息啊,我還做了很多事情呢。」
「真的嗎?」
「嗯嗯……」
為了「洗心革面」,為了揮別過去,為了更好的重逢,這半年她讀了不少書,見識了不少的人,也變得更博學,更穩重,於是也便有千言萬語可與他探討。
幸村亦是,在法國的訓練生活碰到許多趣事,也講與她聽,還說碰上了那位U17的法國隊長加繆,讓他代他跟Nana小姐問好呢。
黑歷史重提,菜菜忍不住汗顏:「你現在的贊助商,也是加繆的那個嗎?」
「當然不是。」幸村說,「是另外一個瑞士的贊助商,只不過訓練中心在巴黎。」
「原來是這樣啊…」
這一通電話像是終於打開了匣子,是兩人自重逢到現在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暢聊。
但終究沒有聊到「重點」。
只是像朋友一樣聊些有的沒的,甚至連一句「我很想你」都沒說出口,好像任何一句露骨點的話都要趟過密集的雷區,這大概是對於過去的惶恐。
可是即便如此,兩人這一通電話,還是聊了四個多小時。
次日起床上學的時候,菜菜頂著兩個黑眼圈,第一節課差點遲到,還好風紀委員是真田弦一郎同學,在校門徹底關閉的前一秒替她跟門衛求情,給她放了進去。
「太鬆懈了!」真田呵斥一聲,上下打量著菜菜,毫不留情,「才開學一個月就遲到,就算考了年級第一也不能如此鬆懈!」
菜菜本來沒睡夠就心情不好,被他一大早這麼一吼,沒好氣地解釋:「我昨晚跟你們部長聊天到很晚,怎麼你不罵他光罵我啊……」
「…什麼?」真田愣了幾秒,和幸村聊天到很晚??
不過想起早些時候看見幸村進校也是頂著黑眼圈像沒睡好的樣子,難道說……
「幸村可是最早一批到校的,他可沒向你一樣差點遲到。」真田依舊油鹽不進。
菜菜以為他不信,哼哼一聲:「說不定他壓根沒睡呢……」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