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細細咀嚼著這個名字,倒是和理奈發音相近。
難道遲原家知道他和花崎理奈的事情之後,給自己的小姐取了相近的名字?
應該不會如此不華麗吧。
「派人去找,我要知道她到底是誰。」
薄美的唇微啟,聲音清潤而低醇。
跡部景吾端著高腳杯,眼底閃過意味不明的光。
「有花崎理奈的消息了嗎?」
他突然問道,聽不出情緒起伏。
木下行江低下頭,不敢去看跡部景吾的臉色。
「抱歉,還是沒有,是我辦事不力。」
一向高速有效的木下行江,在這件事上也顯得無能為力。
遲原家還是不肯放她回來嗎?
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還有那個遲原莉娜,她的目的是什麼?
「給我訂兩張華格納音樂會的票。」
華格納,是跡部景吾最喜歡的音樂家。過幾天,他編寫的歌劇如《漂泊的荷蘭人》和《特里斯坦與伊索爾德》等將由著名音樂團進行最新的演繹。
跡部景吾自然不會錯過。
如果花崎理奈還在的話,他們就能一起去看這場音樂會。
可惜沒有如果,不是嗎?
木下行江知趣地沒有問為什麼是兩張,出聲應好後,就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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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原理奈還在想當時失蹤的事情,遲原澤樹和佐藤木也的說辭大相逕庭。
她不知道該去相信誰。
信任,是一種太不對等的事物。
當你對別人付出真心的時候,你怎麼知道對方待你之心一如你對他的心意?
一個是認識了十幾年,一直視作兄長卻欺騙了自己的佐藤木也。
一個是血緣關係上的哥哥,幫助她退婚。
遲原理奈沉默著。
她不是早就知道信任是最靠不住的嗎?
為什麼又在這裡犯傻?
她不應該再去聽信別人的一面之詞,而是應該自己去尋找答案。
把自己的命運作為賭注壓在由別人掌控的棋盤上,是最愚蠢的事情。
只是,遲原理奈該從哪裡下手?
高橋涼子,是遲原澤樹介紹給她的。遲原理奈,遲原澤樹,像她這樣有野心的人,自然知道該選擇誰來效忠。
弱小,是最大的原罪。
在這件事情上,她又變成了孤身一人,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