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必要為此道歉,理奈。」
鈴木智久嘆了口氣,第一次沒有稱呼她為「理奈姐姐」,而是直呼她為理奈。
「你天生屬於小提琴,而小提琴也屬於你。」
「當你和小提琴在一起的時候,你才是真正的遲原理奈。我一直相信,你會成為一位了不起的小提琴家,而我會做你永遠忠實的觀眾。」
不是以往的調笑,而是發自肺腑的誠懇之言。
鈴木智久痴痴地凝望著遲原理奈,仿佛她就是自己的全世界。
你會成為一位了不起的小提琴家,而我會做你永遠忠實的觀眾。
遲原理奈忽然想起生日宴會那晚,盛大的煙花下,鈴木智久單膝跪地,虔誠地親吻著她的手。
近乎神聖。
騎士匍匐在地,向他的公主宣誓。
從此,他長伴左右,至死不休。
「謝謝。」
簡單的話語,蘊含著遲原理奈複雜的心緒。
千言萬語,最終都匯成了兩個字。
那份心意太過炙熱,炙熱到遲原理奈不敢回應。任何精心修飾過的話語,都是對它的輕辱。
鈴木智久和遲原理奈都沒有再說話,氣氛變得沉重。
不久,遲原理奈回到了酒店。
「晚安,理奈姐姐。」
鈴木智久露出一個笑容,以一種熟悉的語氣說道。
「晚安。」
遲原理奈緩緩吐出兩個字,關上了車門,爾後轉身向酒店走去。
真是絕情。
鈴木智久看著那抹身影消失在門口,才掉轉車頭,驅車離開。
巴黎的夜晚,又會有多少人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翌日清晨。
東京機場。
前一天的比賽消息已經傳到了日本國內,幾乎全東京的報社都派出了記者等在機場門口,只為拍幾張照片。
這可是時隔十六年,日本人重新登上國際青少年小提琴比賽的冠軍寶座。
毫不誇張地說,遲原理奈這個名字即將傳遍整個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