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的次數多了,遲原理奈已經在短短几天內成功地達到了免疫的狀態。於是,遲原理奈淡定地答道:
「沒有什麼關係。」
「好吧」赤木有希無趣地撇了撇嘴,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揚聲道,「說起花,我看當時跡部也拿著一捧紅玫瑰,是不是送給你的?」
一捧紅玫瑰?
遲原理奈當時只關心比賽結果,又被鈴木智久的提議擾亂了心緒,根本沒有去注意休息室里突然出現的跡部景吾,更不用說他手裡拿著的花。
「大概是母親把跡部君找來,他礙於禮節準備的花吧。」
又或許,那束花根本不是送給她的。反正,他們現在又沒有什麼關係。
對於跡部景吾的一舉一動,遲原理奈毫不在意。
只是談到這裡,遲原理奈才記起,她還沒和遲原雅子解釋她和跡部景吾之間的事情,勸誡她不要白費力氣。
今晚,遲原理奈就必須把這件事情說清楚,防患於未然。
赤木有希不屑地輕哼了一聲:「還禮節?既然秉持著英國紳士的風範,跡部景吾居然還拒絕了我們的晚飯邀約,當晚就離開了巴黎,真是好笑。」
跡部景吾沒有和遲原雅子她們一起用餐?
之前和赤木秀賴合奏,相互磨合的時候,遲原理奈聽到他無意中說起,跡部景吾的比賽是十一月十四日,國際青少年小提琴比賽的前一天。
跡部景吾本該當天回到東京,卻留在了巴黎,還恰好去觀看了她的比賽演出。赤木有希又說跡部景吾買了一束紅玫瑰,卻在遲原理奈和鈴木智久說要單獨約會的時候離開了巴黎。
「你的辦公桌——」
「在本大爺的會長室里。」
種種跡象,都在表明跡部景吾對她的心意。
在遲原理奈明確拒絕過跡部景吾之後,她沒想到跡部景吾還能做到這一種地步。他願意放下一部分身段,捨棄些許尊嚴,去挽回這段感情。
只可惜,還不夠。
遠遠不夠。
遲原理奈不會再傻乎乎地相信他的承諾,他自以為的極大讓步在她的眼裡簡直一文不值。
遲原理奈有些懊悔,竟然沒有在那時候說出更重的話。
跡部景吾太傲慢了。
跡部景吾願意作出退讓,先服軟,但是他重新追求遲原理奈的手段中無一不透露出他的傲慢,仿佛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
利用學生會會長的權力,安排遲原理奈去組織網球部的比賽。沒有經過遲原理奈同意,擅自把遲原理奈的辦公桌搬到他的會長室。
遲原理奈發現,跡部景吾告訴她真相的時候,話語中還隱隱帶著自豪的意味。
他對此沾沾自喜,以為自己穩操勝券,遲原理奈對他的讓步應該感恩戴德,而不是繼續擺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