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智久欲言又止,站在車旁對著遲原理奈喊道,話語中包含著一股繾綣的意味,仿佛理奈這個名字藏在深處,被鈴木智久反覆含著。
「智久」遲原理奈眸光明亮,柔聲問道,「你和佐藤君認識?」
認識?
鈴木智久幾乎是立刻僵住了,死死地被釘在原地,喉嚨里也使不上勁,只能聽到風聲呼嘯的聲音。
遲原理奈看他的反應,自然是明白了過來,也不再等他的回答。
「別做讓我不高興的事情,智久。」
「我知道了。」
鈴木智久張了張嘴,勉強擠出幾個字,心裡直發慌。
面對遲原理奈,鈴木智久第一次有了被看穿的感覺。
她的笑,她的示好,她的請求……
都是明碼標價的。
可是,鈴木智久根本無法抵抗,只要遲原理奈對著他勾勾手,鈴木智久就會不由自主地點頭答應。
沒辦法,鈴木智久太渴望了。
飲鴆止渴。
可侵入骨髓的毒,在日積月累中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一種癮病。生理上的快感已經占據了鈴木智久的大腦,讓他的理智徹底失控,為之屈服。
遲原理奈晃了晃手,接下來卻沒有其他的動作。
鈴木智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服從地低下身,任由她的手落在頭髮上,揉了揉。
「乖。」
最後,遲原理奈拍了拍鈴木智久的肩膀,笑意盈盈。
車裡的司機看著這幅怪異的場面直接傻了眼,索性收回目光盯著手裡的方向盤發呆,心裡卻實在忍不住去想剛剛的畫面。
遲原小姐對著鈴木少爺的行為,和訓狗無異。
難道現在年輕人的感情都是這樣?
司機又往那個方向看去,卻聽到車門打開又合上的聲音。
「回家。」
鈴木智久揉了揉眉心,閉眼靠在椅背上休憩。
「是,少爺。」
司機趕緊收了心思,專注地開始開車。
遲原理奈垂下排扇般的羽睫,往遲原家裡走去。
一把雙刃劍。
他們既然能把愛和喜歡當作藉口,遲原理奈又怎麼不能利用這個來讓他們聽話?
畢竟,這個遊戲單方面可不好玩,雙向互動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