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熄戰。」夏日由紀投降,雙手並用抱著他的手臂。
天色將黑,兩人在外面吃了晚飯,就結束了一下午的約會。
回家之後,越前龍馬對上笑得合不攏嘴的老媽,費解的繞過去準備洗澡。他當然不知道,越前南次郎那傢伙不僅自己尾隨偷看他們倆約會,還拍了照給越前倫子看,其中兩個人打啵的那張偷拍最為清晰。
夏日由紀回到赤司宅時,得知赤司征十郎並沒有回家,而是去擊劍場去了。晚上和越前龍馬通過視頻互道晚安後,出來喝水看到赤司征十郎陰沉到有幾分可怕的身影,她如臨大敵馬上抱著水杯回房間去。
都大賽比賽前夕,夏日由紀在畫畫的時候聽說了網球部的部長手冢國光向一年級正選越前龍馬發起了比賽挑戰。
——越前龍馬沒有贏。
周圍人說,手冢不愧是手冢,狠狠地搓了學弟的銳氣。
放學後,越前龍馬頭一次沒有等夏日由紀,簡訊里躺著一條他說要先走的消息。
夏日由紀太過於擔心他,到底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讓司機開車送她去越前南次郎代理主持的寺廟。
艱辛的爬到山頂,進入寺廟,敲鐘聲悠遠綿長,夏日由紀猶豫了片刻才輕輕走進去。
越前南次郎的腳邊隨意扔著一把球拍,他用腳勾著繩子敲擊鐘聲,藏藍色的和服被他穿的隨意極了,胸膛敞開露出古銅色的肌肉,他正哼著不知名的調子翹著二郎腿躺在亭子的長座上枕著腦袋。
與如此輕鬆自在的老爸相比,越前龍馬此刻頗為狼狽,渾身沾滿了灰土,臉上也灰撲撲的,整個人汗如雨下,即便如此握著球拍的手仍舊沒有放鬆,低啞著堅持:「再來!」
他幾乎站不住,已經沒有什麼力氣,想來剛才是勉強才從地上站起來。
「到你的極限了啊,龍馬。」越前南次郎意有所指,並沒有起身的打算。
「沒有——!」被越前龍馬低吼著高聲否認,他不斷的喘氣,胸腔劇烈起伏,握著球拍的手因為太過用力有些顫抖。
越前南次郎失笑,仔仔細細的看著兒子,「你好像是被打擊到了,我猜猜看,龍崎教練應該不會吧,是你那個冰塊臉部長吧。」
越前龍馬的眼圈迅速紅了,是因為怒火。
「怎麼樣,回日本的感受,在青學打球的感受。」越前南次郎繼續枕著手臂,語氣散漫,「龍馬,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總有人遠遠比你厲害,也不是所有人都只能被你挑釁,甚至有人……討厭你。」
「這些我都知道。」越前龍馬盯著越前南次郎,後他用球拍指向他,「老頭子,翻版越前南次郎、武士的兒子之類的稱呼,我遲早會擺脫掉的。」
「被人輕看、被人打壓的感覺真好啊,」越前龍馬抿唇,抬起的眼中燃燒起一簇又一簇不滅的火焰,「我會踩著他們變得更強,更強!」
目視越前龍馬屈辱離去的身影,越前南次郎笑了,「這小子……」他欣慰的搖了搖頭,「難怪剛才不肯用外旋發球。」
夏日由紀慌得來迴繞,一股腦蹲在草叢和樹木之後。
應該看不見她吧……!!
可惡怎麼聽見這樣一場對話啊,是個男人都會有自尊心,夏日由紀是懂這個的,她只能裝自己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