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我也是個異能力者,」初鹿野來夏又補充了幾句,「所以,我認為我有能力在偵探社裡出一份力。」
目前武裝偵探社真正有能力解決暴力事件的只有那麼幾個人而已,一旦遇到什麼事件就會處於人手不足的狀態,如果初鹿野來夏加入的話,確實可以幫偵探社減輕外勤的負擔。
社長福澤諭吉不在的時候,一般默認由國木田獨步或者江戶川亂步來做決定。而江戶川亂步是個有什麼不對勁就會直說的人,不可能會給初鹿野來夏留面子。所以他此時的沉默大概就是不反對的意思。
國木田獨步思慮了一會兒,抬頭正視初鹿野來夏:「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先做實習社員,觀察期之後再轉正,可以嗎?」
初鹿野來夏的臉上浮現了喜悅的表情,他重重地點了點頭:「嗯!」
達成了目的,商量好了實習社員的工作時間,初鹿野來夏就告辭了。
等初鹿野來夏走了有一會兒了之後,江戶川亂步才開口說話。
「那個人啊,三年前見到他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心理有問題哦。」江戶川亂步靠在沙發上,豎起手指,「大概是有過童年陰影吧,也許被戀童大叔盯上過,或者被父母虐待過。」
國木田獨步和與謝野晶子同時表現出了驚訝:「哎?」
在他們看來,初鹿野來夏就像是天使一樣溫柔善良、陽光可愛,說話和禮節都完美道無可挑剔,和他相處是一件令人十分愉快的事情。不管是從哪方面,都無法看出他曾經經歷過什麼黑暗的事情——而且是像江戶川亂步所說的那樣糟糕至極的事情。
「他脖子上的黑色頸飾,從他沒有戴多餘的首飾就能看出來這不是他的喜歡。頸飾很老舊,而且看得出來沒有被愛惜、也有些緊,像是小孩子時起就開始戴了。」江戶川亂步分析,「既然不喜歡、不珍惜,還仍然戴在脖子上,看得出來他不喜歡那東西、甚至還有些討厭,但是出於某種原因沒有取下來。」
「既然不是他主動戴的,那麼就是小時候被家人強制戴上的。而那個頸飾什麼點綴都沒有,只是一個簡單的布條,所以我猜測那是用來遮掩什麼痕跡的——小時候需要被大人心虛地遮掩住的痕跡,大概就是挨打之後留下來的吧。所以他很大可能被家暴過。」
江戶川亂步頓了頓。
「至於戀童……沒什麼證據,我是憑藉他的眼神和一些身體反應推測出來的。」
「在被一些中老年的男人觸碰到時,他會露出很討厭的表情來,但面對其他人就沒有那樣的反應。要說其實他那表情也不算很大啦,但在亂步大人我眼裡就很明顯。」
「三年前那天,附近有教堂,唱詩班的孩子在唱歌。他對這些都有明顯反應,唱詩班、小男孩、中老年男性、下意識對身體接觸的厭惡,能聯想到什麼就不用我多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