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
話落，他掛斷了電話。
曾經的種種出現在他眼前，那些不甘，痛苦，以及種種，就好似在昨天，他沒有辦法替曾經的他說出原諒兩個字，因為他受的那些苦是真的。
書房的門被打開，外面一襲睡袍，十分心機地露出大片胸肌的男人走了進來，「寶貝，我……」
話還沒落下，顏庭看見了季哲的表情，他略微皺眉，走到季哲身邊，「怎麼了？」
季哲收起手機，「一個騷擾電話。」
顏庭看了眼季哲的手機，心底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他坐在旁邊，「宋余被抓了。」
季哲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嗯，我知道。」
宋余在林承墨被抓後出現在他面前，他大概就知道宋余有什麼把柄在林承墨的手上，才會這麼著急地找靠山，畢竟曾經他對宋余可沒有什麼好臉色。
「林承墨據說被判無期。」顏庭在旁邊說。
這個答案讓季哲有些驚訝，但驚訝過後就沒什麼情緒了，「看來季氏的事情有些大。」
具體是多少罪名他沒有去了解，只是光憑林承墨買兇殺人兩次的罪名，就足以讓他在監獄待大半生，這個結果其實不難猜。
「顏灤和榮促打算去國外學習一段時間。」
聞言，季哲驚訝了，「去國外？」
顏庭聲音中帶著欣慰，「顏灤也長大了。」
季哲：「……」
他看了眼這個把心事放在臉上的人，嘆了口氣，憐愛地拍了拍顏庭湊過來的腦袋，「哥哥，告訴你一件事。」
「你弟弟在我公司的職位挺難被代替，他們出去了，沒人給我打工，那就證明我短時間內或許需要加班。」
季哲說完，往後退了一些，欣賞著顏庭的表情，就見顏庭臉上的笑凝固住了，半晌，顏庭從睡衣口袋中找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小灤，國外那邊你什麼時候過去？」
「啊，哥，你說什麼，我現在已經到了啊！」
「不說了，這邊才剛剛天亮，我們都還沒睡呢，哥，我先睡了。」
「拜拜。」
季哲看著石化的顏庭，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顏庭幽怨的視線看向季哲，「你不早說。」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