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眠的手又開始發抖,但臉上沒什麼表情,扯著外套拉鏈向下一滑,露出裡面白色的上衣內搭。
天逢玉就這麼在他上衣上擦了兩下,隔著薄薄的衣衫感受到湯眠的體溫,他最後一下擦得特別慢,從胸前一直蹭到腰腹。
蹭完又笑了。「乖呀。」
「……」
電梯門叮一聲開了。
天逢玉先出電梯,帶著湯眠來到房門前,又問一遍。
「腦袋清醒嗎?」
「……」湯眠抬起眼睛,和天逢玉的視線幾乎齊平。「清醒。」
天逢玉樂了,很輕地推開門,示意湯眠進去,接著又很輕的關門,反手把湯眠重重推上床。
身體向後傾倒,湯眠用手肘撐住,人還沒有調整好姿勢,面前的人影已經天幕一般籠罩下來。
湯眠的頭被人托著,腰身也被攬住,呼吸被人攫取,熱烈的親吻如同狂風暴雨,親的他幾乎窒息,且無處躲藏。
手按住天逢玉的手臂,作用仍是不大。
湯眠全然被動,手臂被迫揮動,扯到床頭柜上的小物件,物件稀稀拉拉砸在地上,在地毯上增出幾分凌亂。
「等……慢……」
感覺到懷裡的人在向外爬,天逢玉笑了,稍稍後仰騎在湯眠身上,自高處俯視下來。
「怎麼,讓我陪你一夜,不是這個陪法?」
「……」並非不是,只是和他期待的不同,給的太多了。
天逢玉竟然嘴對嘴親他。
湯眠緩了兩口氣,咽了口水,潤濕乾澀的喉嚨,說:「我還要。」
天逢玉唇角勾起,低頭下去,狂熱地吻他。
湯眠嗯嗯地被吻出聲,「再親。」
「……」
「再親。」
吻,好像吻不到頭。
湯眠的渾身滾燙,趁著天逢玉托他腰身調整姿勢的時候,翻身反騎在天逢玉身上。
兩隻手扯開外套,脫了扔掉,再抓住腰間的衣衫向上拉,將整件T恤褪下來。
雪白的膚色暴露在燈下。
胸腹上布滿紋身,是一大片盛開綻放的海棠花。
天逢玉眉宇向上挑了下,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花開得好,人也生得好。
就好像剝了皮的水蜜桃,巴拉巴拉,香甜可口。
似乎有人說過,人分類型,有的人穿著衣服更好看,有的人脫了衣服才好看。
湯眠無疑是後者中的佼佼者。
「天逢玉,繼續親我。」
……
天逢玉被叫得回神,猛地抓住湯眠的腿,把人用力拽近,有些好笑。
親,親就夠了嗎。
可嘴上還是親了,一邊親一邊說:「床上不是這麼叫的,得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