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好人這麼偷摸走道啊,他倆又不是什麼和諧好兄弟。
「你晚上沒在家住?怎麼鬼鬼祟祟的?我靠。」
見湯眠作勢要捏他手背,荊英趕緊把手撒開。
手一松,湯眠笑了下,人立刻就走遠了。
荊英咂了下嘴,來氣。
視線落到某一點,又瞬間瞳孔地震。
湯眠右耳朵尖上紅紅的,印著一個正在消退但還沒有完全消退的牙印!
早飯。
還是一家四口。
張阿姨手藝好,還愛秀,各式早點擺了一大桌。
荊英吃著飯把嘴堵上,眼睛卻一直死盯著對面的湯眠。
大約是也發現了自己耳朵上有見不得人的東西,湯眠回房換完衣服後順便戴了頂帽子。
這叫什麼!
欲蓋彌彰!
滴滴。
湯眠手機響了。
拿起一看,荊英發來幾條消息。
「你搞什麼??你不是喜歡天逢玉嗎?你又不喜歡他了??」
「你現在在談戀愛?和誰啊?你和誰搞上了?」
「這才幾年你就變心!你的喜歡就這麼不值錢?!」
「……」喜歡天逢玉要被嘲,不喜歡也要被嘲。
湯眠抬眼看向荊英,看不懂他。
索性也不看了,沒回他的消息,點開天逢玉的頭像。
湯眠:「有個問題剛才忘了問。」
天逢玉:「問。」
湯眠:「你為什麼會來找我?」
天逢玉:「我想來就來。」
「……」湯眠盯著天逢玉那『出格』的墓碑自拍頭像,安靜片刻,笑了。
發送:「你好帥。」
對面沒動靜了。
湯眠逐漸發現,現實里話多的天逢玉似乎到了線上還挺容易沒聲的,比起現實里的他也不遑多讓。
趕在湯姚催促之前收回手機,繼續吃飯。
雷逸那頭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出聲:「眠眠,今天要和你姐一塊兒去給岳父岳母掃墓?」
湯眠:「嗯。」
雷逸就是確認一下,又問湯姚:「姚姚,我今天真沒什麼事,我想……」
沒說完就被打斷,「不,你不想。」
湯姚斜眼毫不留情:「我們一家四口嘮嘮嗑,你來湊什麼熱鬧,一天到晚就知道黏人。煩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