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眠聽出其中隱藏的關心,心裡發暖,本來也沒打算瞞著天逢玉,索性靠著天逢玉的肩膀如實說了。「我姐給我安排相親。」
天逢玉酸了,嗤一聲。「你可真聽你姐的話,你姐讓你……」
說到一半突然停住,天逢玉猛地蹙眉,宛如雙耳失聰,沒聽清後頭那兩字。「你姐給你安排什麼?」
湯眠:「相親。」
「什麼玩意兒?」
「……」湯眠,「相親。」
天逢玉眉頭皺著,沉默長達兩秒。
不等湯眠說話,他閉了下眼,控制了一下呼吸,但沒控制住,下一句馬上跟上來,音量也高了。
「所以你來這邊是來見相親對象的?」
「你怎麼敢的?你想把我氣死?!」
湯眠眼皮子剛眨一下,『我是去拒絕的』這句話還沒等吐出口,只見天逢玉那頭青筋畢露,牙都咬緊了。
「見到了嗎?」
「姓什麼叫什麼,幹什麼的!?」
「什麼東西也配和我爭?」
湯眠安安靜靜和天逢玉對視一會兒,等天逢玉那頭說完了,將臉靠得離天逢玉更近,以便天逢玉能更加看清他眼尾的淚痣。
「……」天逢玉被這一操作搞得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惱火,卻發泄不得。
他難道還不知道湯眠這麼喜歡他去赴約也不是真的去相親?
可光是「相親」這兩個字,就已經足夠叫他無法忍受!
相親相親,相個屁的親!
「湯眠,你可別以為自己還能從我手裡脫身。」
「你現在是我的,知道嗎。」
幾個字被天逢玉說得跟往石頭上刻字似的,湯眠全應了:「嗯。」
天逢玉:「你嗯個鬼的嗯!」
湯眠還是嗯,嗯完重複:「我是你的,我是天逢玉的。」
「……」天逢玉這下沒動靜了,又喘口氣緩了緩,冷靜下來,陰陽怪氣,「到底是誰?家裡有幾個錢?長什麼比樣?有我帥嗎?」
「……」
真要比當然還是比不過天逢玉的,可紀驕陽無辜,這麼被比較也怪可憐。
湯眠趁著這時尋到機會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
包括紀驕陽是熟人以及紀驕陽心有所屬的事,天逢玉聽完臉色稍霽,心裡頭仍然不爽,逮著湯眠一連串地問。
「沒了這個就沒下一個了?你姐要是再給你安排別的人呢?你還去見?」
湯眠:「不會,我會說清楚。」
「你能把你姐搞定?」
湯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