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眠還懵著。「說什麼?」
「你說說什麼,荊英。」
湯眠想了想:「我們關係挺一般的。」
「一般就能讓荊英的經紀人說出又給你添麻煩了的又字?」
「一般他管你談戀愛,還拽著你袖子不撒手,知道斷袖這個稱呼怎麼來的嗎?」
湯眠又想了一遍,可答案還是一樣,「天哥……確實一般。」
說一般其實還有點美化了,他和荊英的關係可以說是相當不好。
不是最近這幾年這樣,而是從一開始就這樣。
湯眠和荊英十四五歲就認識了。
那個頭開的特別不好,兩個人因為湯姚和雷逸的關係被拉著碰面,結果荊英不知從哪個親戚那裡聽到湯姚的閒話,第一次見面就當著面說湯姚是傍大款的。
少年的湯眠和現在的湯眠不是一個脾氣,當場就和荊英打作一團,結果便是湯眠把荊英打得鼻涕一把淚一把,兩人從此成了冤家。
少年結怨不好解,湯眠和荊英足足打了兩三年,從家裡打到學校,又從學校打回家裡,一直到後麵湯眠長大成人真不好意思再動手了,才變成現在這種一個嗶嗶沒完一個充耳不聞的狀態。
湯眠老是讓著荊英,說起來多少和他過去打荊英的次數太多有些關係,說荊英喜歡他,總讓他覺得有哪裡不太正常,「天哥,你確定嗎?」
別人喜不喜歡湯眠,湯眠倒反過來問他,可見荊英白白占著天時地利,實際連桌都沒上。
誰家猛獸和孔雀打架啊,血沒幾斤,白咬一嘴毛,天逢玉忽然不想說這個話題了,兩隻手一起捏住湯眠的臉,兇巴巴道:「停,不許你再說這個事兒。」
「……」明明是天逢玉叫他說的。
天逢玉又道:「還有,從今天開始,你少和他見面。」
湯眠被捏著嘴,金魚吐泡泡似的往外吐字,「天哥,我們逢年過節都在一起吃飯。」
「那你們少單獨見面。」
本來見得也不多,像今天這種其實才是少數。
湯眠按住天逢玉的雙手,額頭貼到天逢玉額頭上,鼻尖蹭了蹭天逢玉的鼻尖,說:「天哥,喜歡你。」
「只喜歡你。」
真乖,還知道他最想聽什麼,天逢玉心裡舒服多了,笑了下,手伸到湯眠的背心裡,摸他的脊骨。
「就你機靈,但不許把我的話當耳旁風,聽見沒有?」
「以後如果實在錯不開見到,要第一時間告訴我,第一時間沒錯開,後面也要告訴我。知道嗎?」
湯眠怕癢,被他摸得悶哼出聲,伏在他耳邊,悶聲說:「天哥,你管我好多。」
不等天逢玉開口,又說:「可我就喜歡你管我。」
「……」
兩個人吻在一起,天逢玉酸意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