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要臉嗎?」
紀驕陽愣了下,答得卻飛快。「沒要過。」
天逢玉笑了下。「他看起來挺要臉的。」
紀驕陽沉默片刻,眼淚乾了,眼睛亮了。
什麼心理陰影瞬間飛到天外,看向天逢玉的視線里只剩下激動和崇拜。
之前他還想著是不是需要找心理醫生,現在全都不用了。天逢玉幾句話直接給他治好了,這是什麼,神醫啊!
「哈哈!」紀驕陽又行了,愛情回來了,前路一片光明。
他肚子裡咕咕叫,端起旁邊的外賣盒子哐哐乾飯,邊干邊道:「天董,以前是我聽信了傳言,以為你不是好人,今天聊過天才知道以前的觀念真是太淺薄了!」
「難怪湯師兄喜歡你呢!你倆都是好心人,你倆真是完美的一對!」
「……」
還挺會說話的。
天逢玉被金毛哄到了,看紀驕陽忽然順眼了一些,二郎腿上下交疊換了個姿勢,爽歪歪哼了一聲。
……
……
小情侶兵分兩路,過了差不多半小時,又集合。
湯眠和喬問帶著洗好的水果回來,一進屋看見紀驕陽把餐盒清了,一見到喬問又露出平時那種熱情的眼神,兩人都頓了下。
然後氣氛瞬間從冰點回到春暖花開,喬問眉心冰雪消融,之前那詭異艱難的氣氛忽然好像被清風吹走,全部都消失了。
所有人都好了。
湯眠有些驚訝,看看紀驕陽又看看天逢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四人稍微待了一會兒,閒聊了幾句。
水果吃過一茬,湯眠和天逢玉一塊兒告別離開了病房,一上電梯,他再忍不住出聲問:「天哥,你和驕陽說什麼了?」
天逢玉反問:「你和喬問說什麼了?」
「……」湯眠還真沒說什麼,他和喬問回來的時候喬問雖然冷靜了,但他真的只發揮了一個傾聽的功能,只要靠喬問自己冷靜。
而紀驕陽這邊一看就不是能我調節的,湯眠實在好奇:「你就告訴我嘛。」
天逢玉偏不說,把人一摟,臉湊過來,皮笑肉不笑地,「你怎麼不告訴我,喬問還邀請過你和他親嘴兒?」
「……」
沒有邀請啊,那就是隨口一提的。
湯眠先發制人,捧住天逢玉的臉。「沒有的事,別聽驕陽亂說,不是那樣的。」
「小喬才不會邀請我親嘴。」
「再說了,我只和我男朋友一個人親嘴兒呀。」
天逢玉愛聽得緊,嘴上偏問:「男朋友?」
湯眠立刻改口:「是老公。我只和我老公親嘴的。」
「麼麼。」
「……」
「快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