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問涼涼地看他,有點無語,「什麼表情?你當我是瞎子啊?」
和紀驕陽在一塊認識都好幾年了,他又不是傻子,看不見紀驕陽時不時藏不住狐狸尾巴的豪門少爺做派。
當不知道罷了。
剛才聽湯姚的話頭似是有什麼事只有他不知道,這才問一句。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知道了不告訴我?」
「……」
湯眠哪敢吱聲,支支吾吾,切了片黃瓜塞進喬問嘴裡。
喬問喜歡吃黃瓜,嚼了,嚼完問:「所以是幹什麼的?」
「……」
沒動靜,代表答應了紀驕陽不能說,喬問翻了湯眠一眼,冷笑:「不說算了。」
湯眠原想問問紀驕陽是不是出院了以及陽陽從寄養店回來了沒有,這會兒都張不開嘴了,拉住喬問,給喬問看冰箱。
「瞧,你喜歡的蝴蝶蝦,還有千層肚。」
「飯後還有小菠蘿,我給你切成一塊塊的。」
「小喬,別生氣,一會兒吃飯呢。」
本來也沒生氣,紀驕陽的鍋和湯眠有什麼關係,喬問不冷著臉了,下手和湯眠一塊收拾菜品。
餘光里看到天逢玉在看他,多問一句:「他看我幹嘛?」
大概是因為記仇吧,還沒忘喬問和他說親嘴的事呢,湯眠心裡想笑,真笑了,從櫥櫃裡拿出碗碟,一共八副。
湯姚和雷逸一對,紀驕陽和喬問同行,再加上天逢玉和湯眠,這才六個人,喬問幫他拿到餐桌上,有些奇怪,「還有人?」
「還有天哥一個朋友,姓伏的,已經聯繫了,過會兒應該就到了。」
「那剩下一個誰?」
湯眠以為小喬開玩笑,笑著反問:「你說是誰?」
喬問把和湯眠關係好的想了一圈,真沒想到。「誰?」
「……」湯眠頓了下,一時竟然有些語塞。
……
天眠別墅外一公里的車道上。
荊英和周盛並肩坐在保姆車裡。
空氣很安靜,時不時能聽到一聲黛玉葬花似的嘆息。
平時嘆息都是周盛的活,但今天他是真的冤,因為嘆氣的並不是他,反而是日常大呼小叫跟個豌豆射手似的雷二少爺。
這人白著一張臉,臊眉耷眼的,仿佛精力被抽乾了似的提不起勁,就連網上嘲笑他被驢踢中的網友都沒心思罵,就在座位上長吁短嘆。
周盛真沒見過他這麼反常,可要說是因為被踢了才這樣似乎又不對。
恰恰相反,好像就是因為荊英忽然變成這樣,才會因為走神被驢蹬到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