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觀整件事,有點危機公關那味。
放在荊英走紅之後鬧出的各種風波里,不是最大的一個,但從開始到結束連二十四小時都沒到,還堵的柯雯雯那頭直接投降領死連頭都沒冒,其中的手段一看就是有厲害的人助陣,不像是周盛一個人能處理的。
只要荊英沒什麼大事,湯眠也沒有關注的必要,看過也就算了。
早上和天逢玉告別之後,就和喬問匯合,一塊上了劇組包好的大巴車。
《斬風》的訓練營開在了S市本地,正式拍攝地點和幾個外景取景地都在外面,離S市很有一段距離。
坐車前往影視基地的路上,湯眠和喬問坐在一塊兒,兩人各干各的,看看手機看看書,打發路上五六個小時的時間。
說來劇組倒也不窮,但影視基地的位置偏僻荒無人煙,確實沒有比大巴車更合適的交通工具。
倚靠在椅背上,湯眠因為離開天逢玉而心情不舍,時不時走走神發發呆。
他平時就話少,閉嘴發發呆就是他的日常,沒什麼奇怪,但喬問那頭不知道怎麼回事,也心不在焉地,劇組的工作人員來發水的時候叫了喬問好幾聲,喬問這才抬起頭,和其他人說上一兩句的話。
瞧著比平時更冷了。
「怎麼了?」
等人都走了,湯眠把書收起來問:「是不是暈車了?」
喬問今天穿了個畫著毛絨小熊的連帽衫,頭髮蓬蓬的,很好看,可細看沒什麼興致的樣子,和平時比總是很不在狀態。「沒有。」
「那怎麼這麼沒精神?」
有嗎,喬問沒覺得,把手機調成自拍看了看,感覺還是那樣,不過嘴上開了口,姑且還是說了話:「思考思考人生罷了。」
湯眠還挺感興趣的,微微笑了下,「這麼深刻,分享一下?」
喬問的丹鳳眼轉過來,一張臉膚色雪白,無所謂,「你要聽嗎?」
「你願意說嗎?」
喬問並不在意,嘴唇一動,話語毫無負擔地往外飄。「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我的陽痿好像有的治了,雖然我也沒想過要治。」
好久違、也好隱私的話題。
湯眠正在喝水,一口水卡在喉嚨里停了一秒,勉強在嗆到之前平靜地咽了下去。
「……」
沉默。
沉默中的沉默。
啊?
有的治了……
小喬去治了嗎?
什麼時候?之前紀驕陽男科住院的那次?
可是完全沒聽說啊?
正混亂中,喬問用手肘撐住窗子,自己在兜里取了兩顆走之前紀驕陽給他帶上的黃桃,給自己一個,分湯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