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兩人都那樣了還不算X生活啊,湯眠的手在天逢玉腰間擰了一下。
天逢玉把他的手抓了,放進自己羽絨服的口袋裡,惡狠狠但好好說話,「我工作個屁,我要放假和老婆一起鍛鍊身體。」
「……」
湯眠的臉有點紅了,半是害羞半是歡喜,兩人的目光盈盈碰撞一會兒,一塊兒出門打了車。
這次出門,沒叫王周,兩人叫計程車停在了別墅區外圍,自己步行踏上白茫茫的雪色坡道。
雪一直下到早上才停,雪層有十五六公分厚,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很好聽。
湯眠和天逢玉踩了幾分鐘雪,回到家裡,草坪上和十字路上也都是雪,只有他們先前出門時的腳印,像這種高級住宅,一般打個電話就能叫人來清掃,但閒著也是閒著,湯眠又蠻喜歡做些體力勞動,作主兩個人一塊兒把雪掃了,清理出一條路。
天大董事長對這種『鍛鍊方式』頗有微詞,但勝在說話算話,在家裡妻為夫綱,很聽老婆話,湯眠指哪兒他拿著掃帚往哪兒跑,難得幹了不少活兒。
把雪掃完,兩人身上出了一層薄汗,都有些累,身體卻熱融融。
湯眠捧起一把雪攥成團,作勢要往天逢玉身上扔,手抬起來沒動,有點捨不得。
天逢玉笑笑看著他,自己忽然拿起一團雪就揚了湯眠一臉,壞得毫無心理負擔,引得湯眠啼笑皆非,追著天逢玉的後背打。
打到呼吸有些急促,兩個大男人蘑菇一樣在家門口蹲著,一開口嘴裡的呼吸化成輕盈白霧。
「要堆雪人嗎?」
湯眠:「哥,你會堆嗎?」
「這玩意還說什麼會不會,就堆唄。」
「……」
兩個人在花房裡拿了鏟子鐵杴,在門口一個鏟一個拍,堆出了雪人的身子。
又七手八腳滾雪球,給雪人做頭。
果然說起來簡單,真做起來為難,湯眠滾了好幾個頭,要不不成型,要不沾上泥土,天逢玉那頭也沒好到哪兒去,很是在湯眠面前展現出一下笨手笨腳的董事長反差。
但天逢玉很開心。
湯眠也開心。
天逢玉是G市人,G市在南方,他沒怎麼見過雪,平時裝B揚著個下巴,跟老婆玩起來卻原形畢露,一直笑個不停,人都稀罕地看著爽朗了。
湯眠陪著他,折騰了比掃雪多出一倍的時間,終於在門口做出兩個完美的球,打好了雪人守門神的地基。
「我去房間裡拿兩塊紅寶石,再拿根胡蘿蔔。」
「……」胡蘿蔔可以,紅寶石就算了,哪有人用紅寶石給雪人做眼睛。
湯眠攔住天逢玉,把他的奇思妙想死死按住,自己去臥室找了一頂用舊的小紅帽,盆栽里摸了兩塊黑色的圓石頭,再加上胡蘿蔔,給雪人湊出了『人型』。
「還缺個嘴。」
天逢玉很認真很有成就地打量雪人一會兒,伸手在雪人的鼻子下頭畫了一條直線,畫完道:「湯眠。」
別人的雪人都是笑著的,這個雪人卻抿著嘴,配上黑眼睛,一副老實又沉默的樣子,還真有些像湯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