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聲和想罵人的聲音都堵在嗓子裡,荊英的額頭被汗水打濕,從內心想要發出尖叫。
他想看清那個男人的臉,不太行,想問這男的這麼釋放信息素都沒人管嗎,也不太行。
教室里其他人都那麼冷靜,似乎只有他一個人想滿地打滾,荊英掙扎了一下,放棄了, 最後眯著眼睛強撐著看一眼那個方才隱隱約約介紹自己叫做伏雪游的那人,乾脆合上眼睛,直直昏過去了。
……
再度住院。
一覺醒來,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是大學校醫室的天花板。
荊英盯著房頂看了幾秒在,轉頭,床旁邊坐著一個長發的男人,男人手裡拿著一本書正在看,低垂著眼睛,一股無情陰冷的味道。
很深的眼窩,很陌生的一張臉。
荊英理應也確實是第一次見,可剛才在昏厥中,他的大腦卻進行了不為人知的工作,就在這昏睡之中,之前他春日野夢裡怎麼都看不清的那張臉忽然之間變得清晰了。
——毫無疑問,和眼前的男人長得一模一樣。
就連那肩寬,胸口的肌肉,緊繃的手臂,高高在上俯視人的眼神都完全無二。
荊英的呼吸聲變了,男人聽見抬了頭,把書也放下了,「你醒了。」
書名是《厚黑學》,荊英這時候才看見,應了一下,眉頭皺起來, 「怎麼是你在這兒?」
伏雪游淡淡解釋了一下:「你太重了。」
「……」荊英的表情一下沒繃住,聽出了其他人都抱不動他的言外之意,「我特麼的又不做明星!我搞藝術的還不能多吃點長點肉!?」
伏雪游攤了一下手,沒說什麼。
可他不多說的侮辱性比多說還強,荊英氣得看他狠狠瞪他一眼,翻身不看他了。
人醒了,伏雪游這個便宜同學似乎也沒有再多留的必要,帶上書出了門,走了。
等腳步聲沒了,荊英轉過頭,皺著眉叫了一下醫生,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我剛才發情了嗎?」
醫生詫異地看了荊英一眼,一副對荊英長得不錯腦子不好的惋惜同情樣,「同學,生理衛生知識還是要學習一下的,發情期是伴隨著信息素溢出的,而且沒辦法自主停下,用上抑制劑也得家居一到兩天才能完全控制住,你感覺你自己現在在發情嗎?」
「……」
荊英自己的狀況能不清楚嗎,他就是確認一下,這不問完立馬心裡就有了點不妙的預感。
他又不是傻子,那麼強的信息素刺激,剛才一看見那長毛子的眼睛他兩條腿差點軟了,但又沒有真正的發情,顯然那男人對他來說從生理上吸引程度就不一樣。
再加上那些個沒緣由的春夢,他已經感覺到了,那男的八成和他信息素匹配度極高。曾經就有專家當傳說似的和他們開講座科普過,命中注定的A和O之間確實存在很奇怪的紐帶,那春夢難說就是不是其中的一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