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琦陪在陶藝琛的身邊,一路拉著他的手,一秒鐘都沒有放開。
飛機上的隨行醫生給陶藝琛做了一個初步體檢,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但是這並不能讓葉琦放心。
陶藝琛被救護車送到里約最大的私立醫院已經過了午夜,急診醫生動用各種儀器,把陶藝琛從頭到腳掃描了一遍。
「從影像來看,暫時可以排出心梗,腦梗,還有嚴重的器官病變。」 醫生拿著厚厚一摞片子,一張一張看過去。
葉琦坐在病床床頭,陶藝琛已經醒了,可是經歷了這一遭折騰,他整個人顯得非常疲憊。
陶藝琛半閉著眼睛,念念不忘還拉著葉琦的手。
「 初步判斷,病人有輕微脫水,「 醫生說,」護士很快就過來吊水。「
」吊水啊,「 站在床位的秦秘書面露難色,」如果不是特別嚴重,能不能口服補液。「
醫生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陶藝琛,」也不是不行。「
醫生翻了翻病例,又說,」接下來還需要做一個全面的血液檢查,我安排護士來抽血。「
「誒,誒,等等。」 剛松下一口氣的秦秘書神經再次繃緊,他一把拉住醫生的手,「咱打個商量,這血能不能不抽。」
」為什麼?「醫生問道,「很多問題都要靠血液指標反映,不抽血,我們怎麼做進一步的診斷。」
秦秘書將醫生拉到一邊,小聲說,「道理我們不是不明白,可是吧,「 他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陶藝琛,」我們陶總特別怕打針。」
病房裡安靜的落針可聞,秦秘書的聲音再小,葉琦也聽了個真真切切。
他說什麼,陶藝琛居然害怕打針?
這種小孩子才會有的問題真的很難與眼前這個年近而立,身高一米九,麾下掌管著龐大商業帝國的男人扯上任何聯繫。
葉琦有點兒不太相信,他低頭查看陶藝琛,卻見陶藝琛的嘴唇泛白,唇線緊繃,剛才還閉著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正可憐巴巴地望著葉琦。
表情真的像極了怕打針的小孩子。
看的葉琦心理發軟,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另一邊,秦秘書還在和醫生交涉,「只要不扎針,其他的我們都可以配合。」
「抽血不用針怎麼抽,」 醫生無奈地說,「我們這裡的護士都有十年以上臨床經驗,抽個血而已,還沒有蚊子叮一口疼,實在不行我給你調個兒科護士,咱們換上給小嬰兒專用的蝴蝶針頭。
「雖然但是,」 秦秘書為難地說,「我家陶總的情況確實有點兒特殊。」
「都是成年人了,不能克服一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