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喻!」陶琢咬牙切齒,「你要我等下帶著這個上台嗎?」
「嗯。」嚴喻懶懶的,「不好嗎?」
「所有人都會看到啊!」
「就是要所有人都看到。」嚴喻歪頭,笑起來,又輕又低的聲音把這個隱秘的角落完全填滿,也填滿陶琢的耳朵。
於是陶琢明白了,嚴喻那該死的占有欲又在作祟,他是故意在自己身上留下標記的,故意要向所有人宣告這是誰的所有。
陶琢應該生氣,可這一刻偏偏又生不起氣。因為他發現自己很喜歡嚴喻這種幼稚的行為,像小孩子對心儀之物的炫耀。
「……噢。」所以陶琢只是呆呆看著嚴喻眨眼,半晌憋出這麼一個字。
嚴喻大概很喜歡陶琢的反應,笑起來,湊過來和他貼了貼鼻尖。
這個動作的意思是「乖」,嚴喻從來不說,但每一次做的時候,陶琢都能解讀到。
「轉過來,我幫你戴上。」嚴喻說,陶琢便轉身,背對嚴喻坐,露出最脆弱也最誘人的部位。
嚴喻伸手撩開他散落在後頸上的碎發,指間帶著熱度,所過之處激起一陣酥麻,陶琢感覺自己心跳得很快。
「這一扣?」聽見嚴喻問。
「有點松……」
「這一扣呢?」
「又有點緊……」
「只有這兩扣了,」嚴喻無奈,最後還是選擇了比較緊的那個,沿著已經勒出來的那道紅痕給陶琢繫上,「尺寸不對。皮質也不好。下次重新定製一個給你。」
「啊?我又不總戴,為什麼要定製啊。」
「因為很適合你,」嚴喻忽然靠近,貼著陶琢耳朵,聲音很輕,帶著逗弄的意思,「小狗就是要戴……」那兩個字被呼吸淹沒,「不是嗎?」
陶琢卻聽到了,臉瞬間很紅:「……我又不是小狗。」
「你不是嗎?」
陶琢不吭聲,嚴喻笑起來,伸手揉他柔軟的頭髮。
終於戴好了,陶琢轉過來,知道樓梯間沒監控也沒人,並且嚴喻一進來就順手鎖了門,回頭看了他一會兒,整個人大膽地靠過去,倚在嚴喻懷裡,仰頭親嚴喻下巴。
這回真的很像小狗了,嚴喻想,撒嬌要人抱的小狗。於是摟著陶琢,低下去回吻懷裡人的額頭。
兩個人總是一見面就忍不住要親要抱,明明天天都待在一起,但感覺還是不夠近,不夠親密,無論如何都不夠……
黏糊糊地膩歪了好半天,才覺得白日宣/淫實在太過分了,慢慢冷靜下來分開。
陶琢後知後覺地心虛,打開前置相機,發現脖子上choker的黑和皮膚的白相互印襯,露出其下一點點若隱若現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