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送,」嚴喻輕聲說,「這是定情信物。以後每年都會送你。」
嚴喻買了一對,摸出另外一條,伸手讓陶琢給他戴上。陶琢低頭幫嚴喻戴好,撥了一下那個小圓牌,說:「這個是不是可以拴別的上去。」
嚴喻彎唇:「想做什麼?」
陶琢說:「定製一個寫著我名字的,掛上去,別人就都知道你是我的了。」抬起頭來補充道:「你也可以給我一個刻了你名字的。」
嚴喻看著他,心想確實該給你一個,只是不是戴在手上,而是拴在脖子上。
但他沒吭聲,只是說好,低頭親陶琢。
嚴喻吻完,抬起頭,卻不鬆開陶琢,在月色中看著他眼睛。陶琢嘴唇一片濕潤,眼睛仿佛也浸透了,水淋淋的閃著光。
嚴喻忽然低聲說:「所以現在可以了嗎。」
陶琢望著他:「可以什麼?」
嚴喻似乎在笑:「做男朋友能做的事。」
陶琢一怔,反應過來之後臉迅速紅了,終於明白嚴喻為什麼說今晚看不了電影,有別的事要做。
第55章 來日正長
陶琢記不清他們是怎麼回到家的, 只知道嚴喻隨手給單宇發微信說有事先走,就拽著陶琢坐上車。
陶琢迷迷糊糊地進小區,迷迷糊糊地上六樓,走進家門, 卻不迷糊了。嚴喻沒開燈, 他們站在黑暗裡聽彼此的呼吸。
一路嚴喻都拽著他的手, 像是生怕陶琢跑了, 到了這一刻卻鬆開他, 沒有急迫地吻上來。哪怕血液已然沸騰,全身所有細胞都叫囂著催促著, 要他徹底剝開眼前的這個人。
嚴喻克制住自己, 喉結滾動, 說:「我再問你一遍,陶琢。你確定嗎?」
陶琢上前一步, 勾著嚴喻手腕上的手繩, 把他摁在玄關牆上,仰頭去找嚴喻嘴唇:「我確定啊, 我太確定了。」
嚴喻的手臂環住陶琢腰身, 緊緊錮著。
再也跑不掉了, 就此被他抓住。
衣服脫下,隨手丟在地上,兩人一邊接吻一邊進淋浴房。一起洗了熱水澡, 在蒸騰的濃霧中相互撫/摸, 親密無間地貼在一起, 仿佛生來就該這樣。
嚴喻抱著陶琢出來, 問:「哪張床?」
陶琢有點支吾,嚴喻又笑著說:「哪張都一樣。遲早的事。」
陶琢閉著眼睛隨手一指, 嚴喻就把他抱進自己房間,兩人陷入柔軟的羽絨被裡。
嚴喻低頭吻陶琢,從額頭到眼睛到鼻尖,輕聲說:「會有點疼,我慢慢的,好嗎?」
陶琢說好,還是有點緊張,抓住了嚴喻的胳膊,嚴喻便把手滑下去,頂開陶琢掌心,抓著他十指相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