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下樓橫著走,逢人就:「啊你怎麼知道我班上有三個裸分清北?」
陶琢給林思含打了電話報喜,之後微信被轟炸,不知道該怎麼回,乾脆直接關機了事。
傍晚嚴喻在廚房做飯,他從後面蹭過去,抱著嚴喻的腰問:「那我應該報什麼專業呢?」
「隨你。」
「我去學做廚師吧。」陶琢想了想和他開玩笑。
嚴喻不知道該怎麼說,指了指廚房門:「別的都行,唯獨不適合幹這行。我要開火了,出去。」
陶琢不出去,抱緊了嚴喻不放,拱了半天問:「那你呢,你打算學什麼?」
嚴喻說:「計算機。」
陶琢翻招生冊,在一堆亂七八糟的專業名稱里挑挑揀揀。
當然這是一個幸福的煩惱,可以之後再花時間仔細考慮。陶琢把磚頭一樣厚的志願指南丟到一旁,幫嚴喻往餐桌上端菜。
吃完飯兩人如往常一樣下樓散步,有蚊子,陶琢被咬了好幾個包。
走到一半就出汗,陶琢帶嚴喻進便利店買雪糕,付錢時不得不把手機開機,然後就收到了胡斌的奪命連環call,說文理科前五十的學生過幾天必須回一中接受採訪,勒令他們準時出席,必須穿校服。
嚴喻掛斷電話,低頭看陶琢,陶琢一邊啃巧樂滋,一邊抬頭看嚴喻。
陶琢眨了眨眼睛,嚴喻解讀了那意思,點頭說:「我也不想去。」
陶琢想了想:「那就派蘇越廷去吧。」
嚴喻同意:「編個理由。」
於是採訪當天兩人腳底抹油溜了,說有事,其實是打車去犬舍接狗。蘇越廷臨回校前才得知自己被拋棄,不得不憤怒地一個人應付十幾家媒體。
高考出分後年級群里熱鬧了一段時間,嘰嘰喳喳的,過了幾天,大起大落的情緒過去,就漸漸少有人說話。
大家都即將奔赴自己的新一段人生。
陶琢和嚴喻把椰椰接回家,做了個小蛋糕慶祝。椰椰狗還沒來,家具和玩具先來了,客廳里到處都是它的沙發、小窩、枕頭、毛絨玩偶,還有陶琢新買的地毯,椰椰一進來就在上面快樂地打滾。
嚴喻這個人儀式感實在太強,給椰椰準備了項圈。陶琢打開一看,好傢夥,LV的。
嚴喻看了眼尺寸,幫搖著尾巴的椰椰戴上,又瞥陶琢:「看大小你也能戴。」
「……滾。」陶琢面無表情,給兒子拍了張照片。
把照片發上朋友圈,很快被一群人點讚,評論區里出現「臥槽你家還缺狗嗎」的驚人之語。
以夏辛禾為首,幾個損友成排複製粘貼:小狗快和這個陌生哥哥說再見吧!
嚴喻看到了,但是沒懂,看著這一群複製黨挑眉問:「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