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紅以一種略顯無奈的眼神望向夏清,「如果這一次,他還是不邁出這一步呢?你還有什麼後招?」
夏清搖了搖頭,苦笑,「不知道,大概就還是死纏爛打吧。」
周紅揶他,「那現在呢,在這等著兒,演戲演全套?」
夏清憋不住低頭悶笑了兩聲,「才不要。」
於是,傍晚時城回到出租屋的時候,燈是亮著的。
他在門口踟躕片刻,門從裡邊打開了。
夏清歪著腦袋看他,眼眸亮亮的。
「鑰匙是我問時果要來自己配的,你別怪他。」夏清說了第一句。
「嗯。」時城回答。
「我,」夏清深吸一口氣,「等不及,所以就先過來了。」
時城又,「嗯。」
「你不進來嗎?」夏清側過身子讓開。
時城沒有動。
夏清剛要再說點什麼,時城走了進來。他下飛機之後還沒回來過,手裡的背包是簡單的行李。
「你先去洗澡吧。」夏清自然而然地伸手,接過時城的背包。他撅了噘嘴,「就帶這麼點東西?」
時城,「嗯。」
等人取了換洗衣物轉身去了衛生間,夏清對著磨砂玻璃映出的身影吐了吐舌頭,「嗯嗯怪。」
時城洗澡很快,水聲停了,他在裡邊磨蹭了一會兒才出來。
夏清盤腿坐在沙發上,聞聲仰首覷他一眼,「我點了外賣,快到了。」
時城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兩個人一時都沒有開口,這種感覺有點微妙,就像是有很多很多話要說,卻又覺得每一個字都是多餘,彼此想些什麼,難道還需要用語言來闡述嗎?
時城伸手,攬在夏清肩膀上,輕輕一帶,有人連抵抗一下都懶得,直接歪到朝思暮想的懷裡。
「對不起。」時城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夏清側過身子,抬起一隻手,抵在時城心口,似乎能感受到對方心臟狂跳的節奏。他挑釁地抬頭,「我不需要你道歉。」
這樣已經足夠了。
「你要什麼?」
「什麼都行嗎?」
時城點頭,「都行。」
夏清眼圈紅了,一把推開人,坐起來,「誰稀罕。」
說不委屈是假的,可他已經得到了最想要的,他不願意把未來的一分一秒耗費在沒有意義的憶苦思甜上面。
門外有人敲門,外賣到了,很適時地打斷了混亂的情緒。
時城起身,把外賣取了進來,放到桌子上擺好,兩個人相對而坐,無聲地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