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遠服了,他懷疑付之予被奪舍了都沒懷疑他出軌,他是不是沒救了。
自我反省不到半天,他又收到了付之予發來的消息,對方拍了張白毛小狗的照片,配一張小付糰子腦袋邊P了一個感嘆號的表情包。
樓遠不再反省,確認徹底沒救了。
入職第一周的工作每天都不一樣,便只覺得時間過得快,趁著工作還不忙,周末與同組同事聚過餐後,樓遠坐車回了趟隨川市區。
暑假的大學城還是有不少大學生留校,考研的、實習的本科生和可憐的科研狗都不走,匯騰科技的流水勉強能撐下來租金。
有店員在,樓遠並不擔心小店的運營,只是有些在意老媽能不能適應和顧客打交道,多少還是回去瞅一眼安心。
東岸回隨川的客車走高速線,沒花太久時間就到了熟悉的客運站,轉地鐵兩站就到橋西路,樓遠在樹蔭下熱個半死,誰知擱著好幾米就看到匯騰科技的店門口聚著不少人。
他驚得腳步一頓,下意識以為又有人來店裡鬧事,快走幾步才發現門口或蹲或站的幾個人都很眼熟。
蹲在最外面的那人背對著他,嘴邊還叼著菸頭,二手菸的味兒被蒸籠一樣的空氣發酵,隔著老遠就能聞見。
樓遠怒從心中起,疾步過去,一腳踢在那人屁股上,大罵:「店裡不許抽他媽煙,記你大爺的腦子裡了?」
那人「哎喲」一聲,捂著屁股站起來,轉頭正要罵,見到是樓遠,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遠哥!你怎麼回來了?」
他這一嗓子直接喊出來一群人,店裡烏泱泱走出來五六個,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驚喜的神色。
「遠哥?你不是上東岸去了?」
為首的是覃然,他被樓遠的出現嚇了一跳:「你怎麼回來了!」
「我回來怎麼了?」樓遠難得見到這群狐朋狗友湊在一起,挨個拍了一遍肩膀,往店裡看了眼,老媽正坐在躺椅上刷手機,看起來是默許這裡被當做惡人聚眾場所,店員倒是被他們這些不像好人的嚇得哆哆嗦嗦。
樓遠給店員打了個招呼,和老媽目光對了一下就算是招呼過了,便轉頭回去找人算帳,咬著牙一根手指戳過每個人:「在外面惹出什麼事兒了是吧,把我這兒當據點了?我不在還想打群架?」
「不是,是幫小條出氣。」覃然揚起下巴指了指站在角落裡瘦瘦白白的男生,「小子在學校受委屈了不跟我們說,要不是前兩天碰上了,估計能憋到明年。」
被叫做小條的男生抹了把臉,語氣里是和這張無害小臉不相符的惡狠:「憋不到明年了,那傻逼今年畢業。」
樓遠從旁邊人的手裡要了根煙咬著,靠在門邊垂眼看著他,冷下臉來:「怎麼回事?」